母女兩人心照不宣地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不由會心一笑。
兩人卻未發現,方才的對話被門外一聲不響偷聽的浮萍儘數聽入耳中。
待屋中沒了聲響,她便咬了咬牙,朝著白桑榆的院落而去。
而那一頭,寧王府。
寧王沈懷軒已換了一身緋紅廣袖袍,一頭黑發隨意披散,更顯俊美非凡,全然沒了前夜的狼狽。
不多時,謝逢君自顧挑簾入門,在沈懷軒對麵入席就坐,兩個同樣俊美的男子此刻相對而坐,沈懷軒掃了他空蕩蕩的胸前一眼,臉上已帶了一抹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
“看來展元你不但沒討到便宜,還反倒被人占了便宜嗬。”
展元便是謝逢君的小字了,可見兩人的關係是何等親厚。
顯然剛才發生了何事,他是一清二楚的。
謝逢君懶得理他,隻自顧地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
指尖還殘留著淡淡殘香。
方才軟玉溫香,猶在眼前。
寧王笑著道:“是不是同我說的一般,這小丫頭看著美貌,可是不好惹的很呢。”
謝逢君骨節分明的手指懷戀地撫摸著杯壁,沒有立刻回答,半晌,才忽而有些陶醉地一笑。
“能被一個如此聰慧過人的姑娘所利用,或許是件好事,不是嗎?”
寧王看著他略顯懷戀的神色冷哼一聲,不客氣地一甩杯子卻被後者輕而易舉的接入手中。
沈懷軒不悅:“人是我先看上的,可不許跟我搶,不然兄弟沒得做。”
謝逢君不置可否:“此事,隻怕並非你我說的算的。”
說著,情不自禁輕聲呢喃:“白桑榆……”
“阿嚏!”
幾乎是同時,白桑榆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不甚在意地攏好衣裳,揮了揮手示意眼前麵頰紅腫的侍女繼續講。
浮萍將方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麵上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恨意。
女孩子家哪有不愛美的,即便是宮裡頭娘娘懲罰犯了錯的宮人也沒有如此狠辣將人臉打成這樣的。
她非要讓白錦錦也吃同樣的虧不可!
“今日之事,倒是多謝你留意了。”
她遞了個眼神,嫣然便笑吟吟地上前一步,將一個荷包塞入她的懷中。
“咱們三姑娘賞你的,今後這份量,隻會多,不會少。”
浮萍小心翼翼掂了掂荷包,不由眼前一亮,麵上流露出欣喜,道:“多謝三姑娘。”
說罷,歡歡喜喜地離去了。
嫣然目送著她離開,這才露出一副憂心的表情。
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