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按住了那明顯有亮色之處。
那人驚叫一聲,趕忙跪地叫:“放開我!我是伺候五姑娘的!”
隨著那人的掙紮,馮嬤嬤等人早將燈燭重新點亮,卻見被按在地上的是沉香。
沉香被按壓在地,臉上是說不出的驚慌失措,口中卻不住地叫著自己是五姑娘的人。
白桑榆道:“放開她。”
才一放開她,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白非晚跟前抓著她的裙擺道:“五小姐,您一定要救我啊五小姐!”
白非晚不可置信道:“是你?沉香?此事竟是你做的?”
她抬頭看寧王,見他一臉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便重新低下頭去,看向沉香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沉香瞪大眼睛,道:“五小姐,此事分明是你囑托我,說三小姐得了好衣裳卻有意藏著掖著讓你不滿,這才派我在那日趁著五小姐不在的時候下的手啊!”
白非晚皺了眉頭,道:“你這丫頭好生會攀扯,若華出了府,我才將你帶入我奉香院,你如今卻做下這等事?你可知汙蔑府中姑娘,罪當如何?”
白錦錦冷笑道:“呦,五妹妹這話也將自己撇的太清了些,難不成妹妹的丫頭便是無緣無故地做了事,便全然同妹妹無乾嗎?即便如此,想來妹妹也該承擔一個禦下不嚴之過才是啊?”
“此事尚未有定論,這話該是你說的嗎?”
當著寧王的麵,白老夫人自然不想太過暴露府中姑娘不和之事,但白錦錦這話幾乎是明晃晃地將此事坐實。
她自然要出言阻撓的。
白非晚亦是抬頭道:“我即便是要做,此事也不可能落在音音身上,更何況若華不在,這沉香也不是我的心腹,府中人人都可以證明,怎的你就一口咬定了此事是我所為?”
白錦錦冷笑一聲道:“眼下鳳仙裙被撕破,隻有妹妹的人手上有夜明珠粉屑,妹妹再如何解釋,隻怕也難自圓其說嗬。”
白非晚同白桑榆要好,但卻因鳳仙裙之事起了絲毫的齟齬。
如今出了此事,白非晚因嫉妒做下此事並非全無可能,今後反目隻怕是指日可待。且無論白桑榆會不會被寧王懲處,得罪宸妃已是板上釘釘。
得罪了宸妃和寧王,她倒是看白桑榆如何在府中立足?
白錦錦笑容愈發陰冷,隻道是白非晚這蠢貨並沒有白桑榆的腦子,想破局隻怕是難了。
而那一邊,白非晚則道:“錦錦,你這話好生奇怪,方才音音隻說是盒子上有夜明珠的粉屑,誰碰過自然是一目了然,卻沒說過碰過的人便是損毀鳳仙裙的人,你就沒想過是沉香開了箱子,將鳳仙裙暗地裡拿給了某人才損毀的嗎?”
“此事問一問這奴婢不就知道了?”
白錦錦眸光流轉,便落在了沉香的臉上。
沉香立刻叩首道:“此事全然是五姑娘吩咐奴婢乾的!還望寧王殿下明鑒!”
沈懷軒聞言,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做事一向不拘小節,喜怒無常,這一笑卻是猝不及防將人給聽愣了。
隻聽他笑道:“哎呦,你們府上也真是有意思,從沒見過哪家的丫鬟做了事忙不迭便替主子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