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不管不顧地狗叫呢?”
還沒等風迎等人表態,便見一個女子嫋嫋婷婷地邁步出了門。
隻見來人芙蓉麵楊柳腰,同逐雲兩人站在一處,竟比大多正頭小姐都生的好上許多。
逐雲上前一步,親熱熱道:“喚月姐姐,你來啦!”
這一句,眾人便知曉此人定然是白桑榆的另一個丫鬟,李夫人惱羞成怒道:“呸!你才狗叫!憑你這賤蹄子也敢罵我?”
喚月身形修長,站在台階上揚著下巴,看李夫人的眼神有如喪家犬。
她輕聲道:“夫人,您也該搞搞清楚,咱們相府的小姐是宮裡的娘娘,夫人的意思是當今陛下的娘娘親自給諸位夫人下毒,還是說娘娘的妹妹會屈尊給諸位夫人下毒?”
一句話便將李夫人堵了個啞口無言。
說旁的也就罷了,若是再承認豈非是將此事扯上了天家人?
若是傳到陛下耳朵裡,她們的腦袋還要是不要?
逐雲佩服地豎起拇指。
不愧是喚月,這招高啊!
鄭夫人道:“你這丫頭好不講道理!我們說的分明是中毒之事,怎的你反倒扯到了宮中娘娘的身上?”
喚月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道:“更何況今日中毒的不過你們幾位夫人,你們都是一起來的相府,如何就篤定是我們家小姐下的毒?更何況找你們前來的也不是我們家小姐啊?”
一句話倒是點醒了眾人。
是啊,怎麼就她們幾個得罪了人生了口瘡?
分明是曲氏把她們叫來的,就算白桑榆想下毒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啊!
難不成是曲氏記恨,所以特意動了這手段?
逐雲極有眼力地補充了一句道:“就是啊,冤有頭債有主,此事同我們小姐又無乾係,自然是該找誰找誰去!”
她說著遞了個眼神,開門的小廝立刻打開門。
“諸位夫人若要討說法,自然也該去北院找該找的人去,否則若是吵了我們相爺和謝世子,隻怕可不就是生了口瘡這樣簡單了。”
她邊說邊笑吟吟地伸手示意了北院的方向。
一聽這話,眾人便呼啦啦地爬的爬走的走,一股腦地湧入了相府之中。
待眾人進府,逐雲才對風迎福了福身道:“多謝公子相救。”
風迎收了令牌,道:“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說罷便足尖一點,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相府。
逐雲和喚月折返回府,逐雲佩服的五體投地道:“喚月姐姐,你也太聰明了,一句話便將她們堵的啞口無言!”
喚月笑道:“哪裡是我厲害,是玉姑娘氣不過想替咱們姑娘出氣,咱們姑娘說玉姑娘現在是白家三小姐,現身便丟了身價,這才派我前去用了這禍水東引這一招。”
“今晚上,咱們這位曲姨娘隻怕是有的忙了。”
卻沒成想,曲姨娘竟被活活打死了。
官府前來說起此事,眾人七嘴八舌,終歸還是鬨不成個結果。
一切終歸還是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