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年又往他身後加了一個枕頭,讓他靠起來更高了些,俯身湊到他身前,那股清香更明顯了些。
眼看著她的豐盈離自己越來越近,避免自己失禮,他側過頭轉向一旁。
帶點冰涼的觸感落在自己手臂上,原來是她的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放好枕頭後,她的手就抽了回去:
“你冷嗎?”
已經到了初秋了,晚上是有些涼涼的。
許年年搖頭,看見他裸露在外的肌膚瞬間聯想到什麼:
“不冷啊,你是不是冷了?”
陸懷瑾沒想到許年年能想到自己身上,此刻的他,一點不冷,甚至還有些發熱。
看陸懷瑾真的沒事,許年年才給他端好飯碗:
“來吃吧。”
喂陸懷瑾吃飯,他胃口還挺好,吃起來的動作快但是看著讓人舒服。
最重要的是看著這張帥臉可比喂空間的豬仔吃飯更爽呢,有一種養成的快樂。
陸懷瑾低頭吃著飯,就感覺許年年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直白得讓人發燙。
他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難不成是有什麼東西沒清理乾淨嗎,又覺得動作太過明顯:
“聽王軍說,你今天在外麵碰見你姐了?”
許年年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晦氣,臉色變了變:
“碰見了,她好像懷孕了,來做檢查。”
“等我傷好了,要不要在首都請幾桌辦個婚事?”
這樣也好辟謠,要不然許年年的姐姐出去亂說,有些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換了男朋友呢。
城裡許年年倒是沒有什麼惦念的親人了,畢竟外祖父一家都在鄉下呢,親爸又靠不上。
“我沒什麼想請的人,你要是想辦就辦吧,不過你受傷沒讓部隊通知家裡人嗎?”
陸懷瑾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的,他哥就是因為上了戰場去世的,家裡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害怕他們受了驚嚇,爸媽又不在本地。
實在沒必要跟他們說。
許年年抿了抿唇,想起他背後的傷痕:
“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以前倒是沒有暈幾天的情況。”
做了軍人,受傷早已是常態。
許年年以前生活在和平年代,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這還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戰場的殘酷。
頓時覺得他更偉大了些,看著他的眼神更放柔了。
陸懷瑾也沒注意到自己吃著吃著就把粥全部喝完了。
許年年將碗筷都放到一起,準備去洗漱,就聽見陸懷瑾叫王軍進來。
王軍進來聽了陸懷瑾的吩咐,立刻將碗筷全部收走,剛才他吃完了,也不敢進來。
臨走又誇了句:
“嫂子你做飯真好吃,團長真是有福氣。”
許年年收到打趣也不害羞,回了句:
“他確實有福氣。”
陸懷瑾聽了這句話,目光又落在她臉上了。
許年年弄了半天,感覺手上臟臟的,就從暖壺裡倒了些熱水搭配著衛生間的涼水一起,洗了洗手。
洗手間發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陸懷瑾感覺下腹開始隱隱作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