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看著正在探脈的太醫,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心臟好像被人揪住一般,忍不住的開口道,“太醫,老身外甥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幾秒後,太醫放開手一臉嚴肅的看向鄭氏,搖了搖頭。
“老夫人節哀順變,公子傷及要害,要是及時醫治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可他又二次受傷,累及要害,現在即使是神仙也難救,恐怕雄風不複,再難有子嗣。”
聞言,鄭氏臉色煞白的往後踉蹌了兩步。
哪怕之前在蘭若寺已經聽到無名大師這樣的診斷,現在太醫也這麼說,她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那他的性命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傷及子孫根基,已經是天大的事情了,要是周來再丟了性命,那事情就鬨大了。
太醫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周來,輕歎一口氣,“公子傷勢嚴重,能不能醒來還是要看他的造化了。我給他開一些藥,你們給他喂著試一試。”
鄭氏的臉色慘白,沒想到周來的傷勢竟然會這般的嚴重。
半響,才對太醫點了點頭,“多謝太醫了。”
太醫搖了搖頭,開完藥單子後,鄭氏的貼身嬤嬤李媽媽給太醫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又將太醫送了出去。
周氏昏迷不醒,周來又生死不知,鄭氏手托著頭,眉頭像是能夾死一隻蒼蠅一般。
等太醫離開後,徐蓉才進房間,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周來。
“母親,薑夕榆將姨母可來表哥害成這樣,隻怕我們不好喝姨夫和周家交代。”
鄭氏蹙眉看了徐蓉一眼,心中的煩躁更加的大,不耐煩道,“一切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事要是周家鬨起來,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周來的父親禮部尚書周欽是個好說話的也就算了,可是他又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次累及到周來的子孫根基,斷了周家的香火,他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見鄭氏把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徐蓉心底不高興,但是想到她來的目的,還是強壓著心裡的不悅,笑著附和安慰,“母親彆氣了,女兒倒是有一計,可以給姨夫和周家一個交待。”
“真的?”鄭氏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母親不妨聽我說說。”
說著,附到鄭氏耳畔處小聲的說了幾句。
鄭氏聽完後睜大著雙眸,有點左右為難道,“這真的好嗎?薑夕榆不是說了,你哥哥還沒有死,要是這事你哥哥回來,知道了這件事,恐怕難以收場。”
見她到現在還相信薑夕榆的話,徐蓉忍不住的翻白眼。
“母親,薑夕榆的話你怎麼能信,彆說哥哥的死訊是陛下通知的,陛下怎麼可能會弄錯。再說,就是哥哥真的還活著,薑夕榆都被來表哥玷汙了,哪裡還配的哥哥?”
“來兒不是沒成事?”
“母親,這話你信嗎?來表哥這體格,要不是薑夕榆趁著做那事的時候襲擊他,您覺得薑夕榆能逃的了。而且您覺得要是沒事的話,薑夕榆何至於把來表哥傷成這樣,還直接廢了來表哥。還有,要是她不心虛的話,為什麼回來就從風來居搬到哪破爛的桃林苑去,她這是做了虧心哥哥的事,不敢再在分來居住了。”
經過徐蓉這麼一說,想到薑夕榆現在在桃林苑的事情,心中頓時有點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