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氏實在是太過分了,之前那樣算計薑夕榆,她早就看周氏不順眼了,現在徐睿回來了,她們家夫人有靠山了,她再也不想忍氣吞聲了。
聞言,周氏怔怔地盯著徐睿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看到他身後的影子時,她才終於相信徐睿不是鬼,而是個人。
“睿……睿兒,你沒死?”
徐睿臉色幽冷,“怎麼?姨母希望本侯死?”
周氏瞬間被噎得不輕,連忙乾笑道,“怎麼會,姨母整日求神拜佛,隻求你那死訊是假的,沒想到佛祖真的聽到了我的禱告,睿兒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徐睿冷眼盯著周氏,顯然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周氏看到徐睿身後站著的薑夕榆,突然又像是瘋了一樣激動道,“睿兒你回來的正好,有件事你要為姨母做主!”
“何事?”
徐睿麵無表情地應話,周氏卻以為徐睿答應了替她做主,指著薑夕榆便怒罵道,“就是這個女人,她趁你死了,勾引你來表弟,結果你表弟抵死不從,她就用石塊砸你表弟,將你表弟給徹底砸廢了。”
周氏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直接讓徐睿的眼角抽搐了下。
周氏似乎是想到了周來那淒慘的模樣,忍不住心疼地紅了眼眶,繼續哭訴道,“你看看這個女人多惡毒,她砸廢了你表弟還不夠,還勾引那個秦王,讓秦王將我和你表弟都重責五十棍子,她差點沒把我們母子打死。”
周氏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像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
青兒早就見識了周氏的顛倒黑白,青兒再也氣不過,手指著她怒聲道,“你胡說,我們家夫人向來本本分分,從不與外男接觸,根本就是你們算計我們夫人,還敢如此汙蔑我們夫人,你簡直豈有此理。”
“賤婢。”見青兒敢來亂插話,周氏立刻怒斥道,“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賤婢多嘴了。”
罵完青兒,周氏瞬間又變回委屈巴巴的模樣,“睿兒,如今你回來可一定要給我們母子做主啊。”
看著周氏這副欺軟怕硬的嘴臉,徐睿眼底劃過一抹嫌惡,“姨母覺得本侯該如何做主?”
一聽徐睿願意為她做主,周氏高興的沒有發現徐睿眼中的嫌棄,她瞬間便來了精神,指著薑夕榆便惡聲道,“休了這個女人。”
“不。”剛一出口,周氏便覺得隻是休了薑夕榆太便宜她了,立刻又改口道,“先將她也押起來,打五十棍子。不,一百棍子,若是打不死,再休了她,將她的嫁妝全都賠給我們母子。”
聽著周氏的狂言,薑夕榆冷笑著眯了眯眼。
這些人還真的是夠貪心的,這一個兩個的都惦記她的嫁妝。
想要她的嫁妝?
她倒要看看,她們有沒有這個命。
青兒也被周氏氣得要死。
這該死的女人,害的薑夕榆差點失去清白還不夠,還要倒打一耙,現在還敢惦記薑夕榆的嫁妝,簡直豈有此理,她一定要回去告訴他們家將軍。
青兒有些擔心的看向徐睿,生怕他會站在周氏這邊,畢竟他與薑夕榆之間的關係,雖說是夫妻,可他們的關係沒有想象中好。
徐睿掃了一眼周氏,冷冷道,“既然秦王已經做了決斷,姨母現在又讓本侯再做決斷,是覺得本侯能越得過秦王不成?”
周氏一聽徐睿這話鋒不對,急忙道,“秦王就是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了,你不在的時候,她早就跟秦王勾搭……”
“這臟水姨母是張口就來啊。”不等周氏說完,薑夕榆便怒聲截斷她的話,“看來那五十棍還是打得太少了,既然姨母懷疑我和秦王有什麼苟且,不如把秦王再請來當麵對質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