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動靜,曲紹揚愣了下,這聲音怎麼聽著像陳秀芸呢?
不可能啊,陳秀芸應該在寬甸城,怎麼可能來貓耳山?
曲紹揚雖然心中疑惑,卻立即放下了碗筷,邁步就往外跑。
當曲紹揚跑到大門外,看見來人的時候,簡直都驚呆了。
“秀芸,你這是怎麼了?”
眼前的陳秀芸,蓬頭垢麵,身上的衣服也臟兮兮的,好像還帶著不少血跡,整個人看上去就跟逃難的差不多。
她身後,還有匹馬,那馬身上全都是汗,一看就知道這是拚了命趕路來的。
“紹揚哥,家裡出事了。”
陳秀芸見到曲紹揚的那一刻,心頭緊繃的那根弦鬆下來,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要倒下。
曲紹揚眼疾手快,立刻抱住了陳秀芸,“秀芸,秀芸?”
嚇得曲紹揚抱著陳秀芸就往院裡跑,一邊跑,一邊喊。“師父,師娘,秀芸暈過去了。”
劉東山和林若蘭在屋裡聽見動靜,趕忙起身出來,正好跟曲紹揚走了個迎麵。
一見陳秀芸那模樣,把劉東山嚇壞了。
“哎呀,這孩子咋地了?怎麼造成這樣啊?快,趕緊放炕上。”
曲紹揚將陳秀芸放到了北炕上,伸手摸了摸陳秀芸的脈搏,好像有些虛弱。
“師父,我去請郎中來。”
家裡這幾個人,都不懂醫術,陳秀芸這樣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隻能去請郎中了。
“小誌,外頭有匹馬,你把它牽進院子來,再弄點兒水飲一下。”
曲紹揚見未婚妻這般情形,心急如焚,什麼也顧不上了,一溜煙跑出去,直奔郎中那裡。
這邊,劉東山和林若蘭看著炕上昏迷不醒的陳秀芸,都是一臉驚訝。
究竟出什麼事了,能讓一個姑娘家大老遠從寬甸跑來貓耳山?還造的這麼狼狽?
“陳郎中家,怕是出事了。”劉東山立刻意識到,陳家應該是出大事了。
“這還用說,不是出了天大的事,誰能舍得讓一個姑娘家奔波這麼老遠來找未婚夫婿啊?”
林若蘭一邊用力掐陳秀芸的人中,一邊心疼的念叨。
林若蘭掐了好半天,炕上昏迷的陳秀芸,總算哼了一聲,可是眼睛還沒睜開。
林若蘭一聽動靜,趕忙就喊,“秀芸,秀芸,你醒醒,快醒醒來。”
“東山,快,用涼水投個帕子來,我給她擦擦臉試試。”
林若蘭見陳秀芸似醒非醒,忙招呼劉東山幫忙。
劉東山趕緊去打了些涼水,把帕子放裡頭浸濕了擰一下,然後遞給林若蘭。
林若蘭接過來帕子,給陳秀芸擦了擦額頭和臉。
可能是帕子涼,刺激了陳秀芸的感知,陳秀芸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秀芸醒了。”林若蘭見陳秀芸睜開眼,激動的說道。
“劉伯伯,伯母,紹揚哥呢?我家出事了。”
清醒過來的陳秀芸,恍惚了一會兒,等她認出眼前的人是誰,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給我們聽。”
劉東山溫聲安慰陳秀芸,怕她再一激動,又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