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江對麵接連有人因病死亡開始,陳郎中就特彆關注這方麵。
私底下,他跟貓耳山的另一位郎中,倆人沒少討論關於江對岸的事情。
可是倆人都沒見過病人,不知道發病時的具體情形,也就無法判斷,究竟是哪一種病症。
對於一個醫者來說,任何病症都有研究的價值。
尤其是這種能夠傳染的疫病,如果能夠找到相應的治療方法,就能拯救很多人。
醫者,治病救人、懸壺濟世,乃是根本。
袖手旁觀,置病情和病人於不顧,便是違背了學醫的初心。
之前,病情一直在江對岸蔓延,雖然陳郎中也著急,可還能忍得住。
畢竟事關兩國,忌諱太多,無法施展。
可眼下病症已經蔓延到這邊了,如果不抓緊時間研究,找到治療方法,鬨不好會有更多的鄉親因病而死。
這種情況下,陳郎中怎麼能繼續袖手旁觀?
所以,他提出來,要去發病的村落看一看,儘自己所能,萬一有解決的辦法呢?
曲紹揚聽了老丈人的一番話,也隻能歎口氣了。
“爹,啥都彆說了,走吧,我陪你一起過去。”
陳郎中說的也有道理,既然病症已經蔓延過來,繼續躲避已經不現實了,隻能直接麵對,尋找治療的辦法。
“那個,你先回去,我們要預備一些東西,稍後就到。”
眼下情況不明,他們不能打無準備的仗,得先把各種藥材預備齊全了,準備工作都做好再說。
冒冒失失的過去,那純粹是彪。
那小夥子還在猶豫,他是怕曲紹揚和陳郎中明麵上答應了,實際上等他走後,倆人根本就不去村子。
“我以保安隊隊長的名義擔保,我們肯定會過去,你儘管放心。”
曲紹揚瞪了那小子兩眼,耐著性子解釋道。
對方也看出來,曲紹揚有點兒生氣了,於是連忙告辭,先行返回村子報信。
這邊,陳郎中和曲紹揚趕緊挑選人手,準備藥材等東西。
那邊村子具體什麼情況不清楚,光是陳郎中和曲紹揚過去不行,需要多帶一些人手。
可眼下這個情況,去那邊有感染的風險,所以得人家自願前去,不能強迫。
最後,保安隊裡有十來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自願跟著曲紹揚一起走。
自家夥計裡頭,也有幾個主動提出來,要過去幫忙。
最令人意外的,是何郎中,也就是之前貓耳山唯一的那位郎中。
當他得知陳郎中要帶隊去望江樓下麵的村子時,直接找到了陳郎中和曲紹揚,表示要一起過去,家裡的藥材,隨便用。
“何叔,那邊有我丈人和我就夠了,你還是坐鎮咱貓耳山吧,咱這兒可就你們兩位郎中。”
曲紹揚見何郎中如此,真的挺感動的,可貓耳山就這倆郎中,都跟著去了望江樓那邊,那這頭出點兒啥事怎麼辦?
“紹揚啊,叔心意已決,你勸也沒用。
叔的醫術雖然比不上你爹,好歹還有用,哪怕是給你爹當個助手啥的也行。”
不想,何郎中態度堅決,誰勸也不聽。
最後,曲紹揚沒轍了,隻能依著他。
於是,眾人按照陳郎中的意思,開始搬藥材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