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桌子不夠用,從王家借了一個,又把麵板拿出來,底下墊倆木頭墩子,將就著用。
晚上做的紅燒鹿肉,汆鹿肉丸子,鹿肉燉山藥,另外還醬了一鍋骨頭。
外麵寒風凜冽,屋裡溫暖如春,坐在熱炕上,喝著熱乎乎的丸子湯,啃著骨頭,彆提多美了。
“得虧小曲大侄兒槍法好,要不然咱今晚上就隻能回家吃酸菜燉土豆了。”
一邊吃飯,鄭青山一邊笑道。
東北冬季寒冷,沒有什麼新鮮菜蔬,隻有秋天儲存起來的蘿卜、白菜、土豆,還有醃的酸菜、鹹菜。
一整個兒冬天,幾乎就是這幾樣菜。
酸菜喜油水,沒有大油不好吃,於是有人就把酸菜和土豆切絲,一起燉。
這樣不需要那麼大的油水,吃起來也還行。
有的人家秋天白菜留少了,不太夠吃,也會用白菜和土豆一起燉。
這玩意兒第一頓吃還行,等著第二頓一熱,就是一股豬食味兒。
啥味兒也得吃,家裡就這條件,不吃,那就捧空碗。
所以,東北的孩子都嘴壯,主打的就是一個啥都能吃得下去。
鄭青山他們是獵戶,入冬了經常進山去打點兒啥,家裡好歹還能見著點兒葷腥兒。
不過像今天這樣,敞開了吃肉的機會,還是極少的,誰家舍得這麼個吃法兒啊?日子不過了?
“哎,大侄兒,要不你們就在這兒多住幾天唄。
我看你們都有快槍,咱得空再去山裡打獵啊?”鄭青山提議道。
“叔,我們還要去東崗,然後從東崗那邊直接往回走,打獵啥的,可能是夠嗆。”
曲紹揚搖搖頭,他們是來收山貨,找人商議買參栽子的,哪有工夫在這兒打獵啊?
“哦,那沒事兒,明天一早晨,我就去村裡,挨家挨戶的給你們吆喝一聲兒。
你們收了貨再走。”鄭青山聞言也沒不高興,繼續跟曲紹揚嘮嗑兒。
“小曲啊,你不是要收皮張、野山參啥的麼?
我認識幾個老山狗子,他們手裡頭好東西可多呢。
我看啊,你們可以在這兒多住兩天,我領你去找他們。”那邊,老孟頭開口說道。
所謂的老山狗子,就是孤身一個人住在山中的窩棚裡,靠打獵、采集等為生,遠離村鎮,離群索居的那麼一群人。
這些人有的是早年留在東北的滿人,有的是闖關東過來,一輩子沒娶媳婦,或者沒兒沒女的人。
他們不愛與人來往,就在山裡壓個小窩棚,周圍開一小片荒地,自給自足,遠離人煙。
曲紹揚聽師父提起過這種老山狗子,知道越是這種人,本領越大,他們手中,確實都有好東西。
“真的?哎呀,那可太感謝孟爺爺了。”
出來一趟,自然希望收的貨越多越好,這麼說的話,他們還真是要在這裡多住幾天了。
“謝啥?我家也有不少東西呢,正好你們來到,就不用我背著東西去雙甸子了。
明天,明天我都找出來,劃拉劃拉,你能要啥就都拿走。”
那個,下周開始,我試著多更一點。
其實身體已經恢複了,主要秋天事情多,加上我家老大讀初三了,明年中考。
現在孩子讀書,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功課多,壓力大。
我家大兒子目前的成績,就屬於是稍微努努力,哪怕英語及格,他就有可能進到縣城最好的一中讀書。他現在英語考二三十分,如果維持目前的名次,大概就是去中等高中讀書。
孩子自己也想往好了奔,可是學校功課太多,使不上勁兒,就特彆焦慮那種。沒辦法,我就得天天晚上陪著他做功課,跟他聊聊天,講講題之類的。
熟悉寫作的人都知道,我們這些人就是晚上碼字快,但是我沒時間寫。再加上周六周日,孩子都在家裡,我就更沒時間寫了。
我現在努力調整狀態,爭取下周一開始,每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