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皮子,多數都是它幫我打的,有一些讓它給啄壞了,不值多少錢。”
訓練好的金雕,可以成為捕獵的好手,劉老爺子有這樣一個能乾的幫手,自然不太在乎。
“老爺子,冒昧問一句,你老收徒弟不?”曲紹揚輕咳兩聲,麵露尷尬的問道。
按說兩人這才是第二次見麵,曲紹揚不該問,可他實在是被這金雕給饞的不輕,也就顧不得這些了。
“徒弟?你想跟我學捕鷹、訓鷹?”老爺子瞅了瞅曲紹揚,搖搖頭。
“晚了,這都得是從小就練,沒有個十幾年的工夫,練不出來。”
曲紹揚聞言,歎了口氣,他知道,人家是不想搭理他。
“老爺子,你這兒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回程還挺遠呢。”曲紹揚朝著對方抱拳告辭。
“嗯,走吧,這山裡不太平,趁著天亮,早點兒回去。”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
他本來就不樂意跟外人打交道,這也就是看在老孟頭的麵子上,才答應跟曲紹揚換點兒東西。
既然交易完成了,不走還留著乾啥?還想讓他請吃飯啊?
曲紹揚跟這兩位老爺子打交道,也看出二人的性格來。
於是收拾了劉老爺子給的那些東西,跟孟蘭軍二人便出了馬架子房,趕著爬犁往回走。
雕窩砬子離著三道廟嶺挺遠,得虧今天出門早,加上有馬爬犁,怎麼也比走著走快一些。
即便如此,二人邊往回走,太陽邊往西落,天色也一點點昏暗下來。
這山裡本來就冷,太陽再一落山,那就更冷了。
西北風呼呼的刮著,倆人坐在爬犁上,感覺都快凍透了。
“曲大哥,咱們下來走一會兒吧,爬犁上越坐越冷。”
他們往回走,一路向西,正好頂著風,那寒風像刀子似的,哪怕臉上捂著圍巾呢,也被吹的生疼。
曲紹揚也覺得挺冷的,主要是坐爬犁上不動彈,血脈不活。
於是他拽住了韁繩,使馬慢下來,然後二人跳下爬犁,牽著馬繼續往前走。
二人往前走了大概四五裡地,身上活動開,就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此時離著三道廟嶺大概還有二十裡地,天色將暗未暗,林子裡光線受阻,遠處的東西就看不太真切了。
忽然,就聽見前方密林中,傳出來一陣“嗚嗚”“啾啾”的動靜。
伴隨著風一起,聽起來竟有些詭異,讓人不由得寒毛直豎。
曲紹揚二話不說,立刻鬆了韁繩,摘下背後的槍,端槍在手,朝向聲音來處。
孟蘭軍也是同樣的反應,隻是他對手中新得的快槍,還不算太熟悉,動作略有些生硬。
“好像是遇見豺了。彆開槍,趕緊上爬犁,咱們快走。”
曲紹揚眼力好,隱約瞧見林子裡,有不少紅呼呼的影子不知道圍著什麼。
這山裡頭,皮毛發紅的動物也就是火狐狸和豺,狐狸的叫聲不是這樣,而且也極少成群結隊出現。
曲紹揚剛才粗粗一瞥,林子裡最少有十來隻紅色的動物,這麼一聯想,大概也就猜出來是什麼了。
豺,山裡最難纏的動物,善於配合,經常成群捕獵,而且還非常記仇。
這山裡頭,哪怕是黑瞎子、大爪子,也輕易不敢招惹豺,這東西彆看長的不大,太煩人了。
孟蘭軍很顯然是聽說過豺,所以曲紹揚一說,他臉色就變了,趕忙坐上爬犁。
曲紹揚也趁機跳上爬犁,催促馬兒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