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哎呀,那可太好了。”二毛子一聽,樂得直蹦。
他隻乾山場子活,掙錢少,一年到頭也就混個吃喝。
要是夏天能有彆的活乾,多掙點兒錢,他當然樂意。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給你安排差事。”
金廠那頭,來年開春化凍了才能乾活,正好跟山場子這邊能接上。
目前金廠那邊還沒有幾個貼心人管事,二毛子就是膽子小了點兒,乾活啥的都挑不出毛病。
畢竟是熟人,知根知底兒的,二毛子要是過去,曲紹揚咋地也能照顧照顧,給他安排個輕鬆點兒的活。
師徒二人在山場子耽誤了不少時間,眼見著天到正午了,於是叮囑幾句之後,便帶人離開。
回程路上,劉東山還囑咐曲紹揚,可以從山場子裡頭挑一些乾活好、聰明機靈的重點培養。
隨著曲紹揚放這家業越來越大,乾活出大力的還好說,能跑腿兒管事的人不好找,就得慢慢踅摸,好好培養幾個。
回到貓耳山,已經是未時中了。
曲紹揚一進家門,就見到陳秀芸和楊瓊花二人,正領著丫頭們忙活著包餃子呢。
東北人很樂意在炕上做活,比如包餃子、揉饅頭、擀餅等。
都是把麵板放在炕上,幾個人或是坐在炕上,或是坐在炕前的凳子上。
一邊聊天說話,一邊動手乾活,說說笑笑的就把餃子包出來了。
可今天,陳秀芸她們,卻沒在炕上包餃子,而是在地中間擺了兩張八仙桌。
麵板放到桌子上,幾個人圍著桌子,有擀皮兒的,有捏餃子的。
至於為啥這麼反常,看看地上那個拽著人家褲子、圍裙,仰著脖子翹著腳,咿咿呀呀想要玩麵的小根鎖,就啥都明白了。
一周歲零三個月的小根鎖已經走的很溜了。
自打他能滿地走之後,這個家就沒有消停時候,啥東西都得藏起來。
不能被根鎖看見,要不然,肯定難逃魔掌。
“咋地?根鎖又惹禍了?把你們都逼到地上來包餃子?”
曲紹揚進門摘下帽子,解開大氅掛到牆上,笑嗬嗬的問道。
“可不咋地?你兒子一天淘的恨不得能上天。
讓他跟白薇去玩不乾,非得跟我們湊熱鬨,禍害了我一碗薄麵。”
陳秀芸見自家男人回來了,少不得要告個狀,說一說兒子的淘氣舉動。
今天小年,家裡包餃子,本來是把麵板放在炕上的。
結果小根鎖顛顛兒跑過去,一下子就把薄麵碗給扣了,整的麵板上、炕上全都是白麵。
關鍵是,這小子惹禍了還不自覺,高興的不行,倆小手非常麻溜的就拍了好幾下,然後再爬過去。
這下,連他頭上和身上,也全都是白麵了。
整個人就跟從麵缸裡撈出來的差不多,從頭到腳都是白的。
“你說我們幾個就慢了那麼一點兒,他就闖禍。”陳秀芸被兒子給氣的不行。
“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收拾乾淨了,我們哪還敢在炕上包餃子啊?
沒辦法,就隻能弄倆桌子,站著包了。”
曲紹揚一把抱起來小根鎖,和兒子臉對臉。
“兒子,今天又惹禍了?惹你娘生氣了是吧?你個小混球,成天不省心。”
曲紹揚故意板下臉來,嚇唬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