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似心疼的一把將我抱住。
我垂眸,翻了個白眼。
嗬嗬,說話就說話,乾嘛動手動腳。
我故作生氣,從他懷裡脫離,又坐下,瞥過身子冷哼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原本我和青竹,今天晚上就能摘滿,最後被你打斷,還拽回房間當個犯人一樣審問,既如此,這生辰酒不做也罷!”
他一愣,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旋即又恢複了好夫君的形象:
“阿殊彆生氣,改日夫君定賠你十框槐花。”
我知道,這是他在哄我,現在不是得寸進尺的時候,我轉回身子,輕嗯一聲,算是原諒他了,接著,又故作疑惑。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去院子外了?”
他眸色晦暗,沉默幾秒後,緩聲道:“青竹說的。”
嗬,這男人,還挺會撒謊的,青竹剛知道就背鍋,真是口好鍋啊!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
“果然是她!”
我佯裝恍然,蹙眉不滿道的看著他:“我身邊的人,倒是對你忠心的很!”
顧子離笑不達眼底:“她許是真的擔心你。”
說完,他握緊道袍下的手,語氣肅然:“夫人,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政事沒有處理,你乖乖睡,我等會就回來陪你。”
“去吧!”
我故意打了個哈欠,乖巧地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他離開後,我睜開眼,走到窗前,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心底冷笑。
我知道,我的誤導成功了。
其實,真正報信的人,是采薇。
這也是我計劃的點睛之筆,目的,就是為了讓顧子離更加信任采薇。
至於青竹,顧子離現在應該很想和她談談吧。
他現在極有可能以為,青竹半月前,就已經知道我出了府,但因為我那段時間對她太好,她選擇知而不報。
發現一件事不報,按顧子離的性子,他一定會懷疑,青竹是否還藏著事,不讓他知曉。
就算青竹解釋,她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出府的真相,顧子離也不會相信。
他之前就因為一朵槐花懷疑過她,現在親手抓到她和我一起出府,又聽到我的眾多誤導,怎麼可能還相信青竹。
兩人狗咬狗,一嘴毛,我坐收漁翁之利。
正打算放下簾子,下一秒就聽到采薇嬌羞驚喜的聲音。
“相爺!”
兩人在院中相遇,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采薇,演戲,她是認真的。
顧子離顯然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鎮定。
“這次,你做的不錯!”
“哎呀!”采薇翹著蘭花指,甩起繡帕,笑的一臉蕩漾:“人家能為相爺做事,是福氣啦。”
“嗬,嗬!”
我聽到顧子離尬笑兩聲,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交給采薇,“這是夫人明天的藥,記得按時看著她喝下,這樣,她的病才好的快。”
“是,奴婢記住了。”采薇鄭重接過。
“嗯,”顧子離走之前,摸了摸采薇的頭,聲音溫潤好聽。
“繼續盯著夫人,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告訴我。”
說完,就離開了。
采薇在原地站了好久。
我暗笑,這丫頭不會是入戲太深了吧。
後一秒就見采薇哭唧唧地跑向我。
“夫人,奴婢的頭,不乾淨了,嗚嗚!”
“哎呦,沒事沒事,洗洗還能用。”
……
次日清晨,采薇按我的吩咐,拿著藥,避開巡邏的兩波侍衛,翻牆出去了。
我一個人待在房裡,坐在小榻上,心神不靈的喝著茶。
等著采薇的消息,我的心莫名變得浮躁起來。
“都一個時辰了,采薇怎麼還不回來?”
兩個時辰後,我盼來盼去的人終於回來了。
她拿著藥,欲言又止,我忙催促,她難受地回答。
“夫人相爺給的藥,沒有問題,藥堂的大夫說,這是補藥。”
“這怎麼可能?”
我快速拿過藥包,左看右看,旋即一臉凝重。
“難道,他連你也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