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顧子離太生氣,所以將人扣下來了軟禁?
想到此,我終是按奈不住,趁著月色,提著燈籠,去了青竹的房間。
裡麵沒有燭光,我推門而入,借著燈籠的暖光,環視一圈,青竹不在。
我停在密道入口點前,在附近搜尋開關。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很快找到,門緩緩打開。
密道牆壁上掛著火把,我滅了燈籠燭光火,沿著密道慢慢探索。
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聽到了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聽聲音,已經很接近了。
我加快了腳步,經過一個轉角,燭光亮堂起來,我知道,那裡就是密室所在地。
我提起裙擺,貓著身子,扒著牆壁往裡探。
該怎樣形容我看到的那一幕呢!
隻能說顧子離徹底顛覆了我對他的認知,以前罵他罵的還是太保守了。
他就是個人渣、惡魔、變態......
密室裡,那張床被立了起來,露出的床底板兩邊,放著密密麻麻的刑具,有帶血的鞭子,麻繩......
而板子的中間,是被吊起來的青竹,她穿著白色裡衣,上麵有不同程度大小的口子,每道口子都往外滲著血。
而她麵前,站著拿長鞭的顧子離。
此刻的他,沒穿以往的白色,而是被換成了黑色道袍,墨發隨意飄散,整個人就如同地獄跑出的厲鬼,拿著帶血的長鞭,索人性命。
“啪!”
“啊!”
鞭聲混合著青竹淒厲的痛呼聲,整個密室如同一個煉獄。
“為什麼要隱瞞我,你到底是站哪邊?你說啊!”
顧子離語氣陰冷,下手更是毫不心軟。
“啊,相爺,我,我當然是你這邊的。”
青竹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唇瓣上全是凸起的死皮,嗓音嘶啞難聽,每說上一個字,都得喘一下。
我看著她的慘狀,心底五味雜陳。
她應該是被吊在那一整天了,滴水未進的,又被鞭子折磨,失去很多血,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能隨時暈厥一樣。
太殘暴了!
顧子離的掌控欲和敏感多疑有多可怕!
我咽了口唾沫,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暴露了,會麵臨著什麼?
“騙子!”
“啪!”
顧子離使勁揮出一鞭,冷笑道:“兩邊倒的東西,我抽死你這個牆頭草!”
“啊!我,我沒有,相爺,你不能,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一根繩上?嗬!威脅我,你有資格嗎?”顧子離冷笑,鞭打的更加凶殘。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胃裡翻江倒海,我捂著嘴,漲紅了眼,也不肯離去,而是死死的盯著男人的背影。
他還有多少麵,是我不知道的?
這麼多年,他真的愛過我嗎?
眼淚落下,我知道,現在不是糾結情愛的時候,我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他剛剛說,青竹威脅他,難道,青竹還知道什麼其他的事?
是暗指隱瞞“良緣”的那位?還是說有彆的,我沒有發現的“驚喜”?
不行,我不能太過被動,得調查清楚這些事情。
思索一番,我原路返回,不想燭火幽暗,我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
雖然我極力忍著不發出聲響,但手中的燈籠卻順勢滑落,發出一聲響。
若是裡麵還在繼續也就罷了,偏偏上一秒,青竹暈了過去,顧子離停了手,此刻掉落的聲響,顯得尤為突出。
“誰!”
我手心冰涼,顫抖不止,仿佛被冰冷的恐懼所籠罩,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顧不上撿燈籠,迅速朝前跑。
同時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