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有兩個噩耗要傳回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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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鬆玉把最後一箱弩箭搬上牆頭。
這裡每箱東西都有好幾百斤,饒是他精修武道,連運四十箱上牆,也覺得兩臂酸麻,腳底沉重。
孫孚平已經站上牆頭,往下眺望:“都運上來了”他年紀大、身份高,自然不會去乾這種雜務。
賀靈川兩人不在,這些活兒就算到年鬆玉身上。
“嗯,沒了。”年鬆玉喘著粗氣,“那兩個雜碎不知道死哪去了,手腳這麼慢!”
他歇一會兒,就給武器灌塗特殊的油脂,也稱作火油。
不管是長弩還是投石,點上火之後威力倍增,有效殺傷敵人。而現在麼,兩人就看中它們放火燒城的能力。
年鬆玉隨手打開一個箱子,先是一怔,然後大喜:“居然是釘彈!”
人間早就出現了大炮,隻是威力普通,放炮間隔又長,拿來打人還湊合,炸牆最多就是個坑洞,除了聲音震天,不比弩車厲害多少。
但這箱“釘彈”就是在生鐵炮彈裡麵加入細小的鐵釘,落地後帶著火焰炸向四麵八方,不僅殺傷人身,還容易造成感染。
年鬆玉把釘彈上膛,撣了撣手上的灰:“兩個時辰到了吧”
“快了。”孫孚平坐在箱子上望著前方,“北邊一直沒燒起來。”
“北邊派給沙匪了,難道他逃走了”年鬆玉走了過來,手搭涼棚,“要不我們先開炮吧。”
“再等等。”
國師說要等,那就一定得等。
轉眼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城下的主街空空蕩蕩。
年鬆玉咕嘟灌了幾口水:“您怎麼看”
“給他們提個醒”
年鬆玉聳了聳肩,提氣大喝:“賀靈川,速回南門!”還有那個沙匪,但他不記得名字了。
他一連喊了三聲,響徹盤龍南城。
許是這地方太空曠,居然有回音。如果賀靈川在趕路,應該能聽見。
候了好一會兒,城下還是空空蕩蕩。
他又吼道:“南門點火,生死自負!”
待會兒點上火了,莫說其他意外,保不濟大火就能燒死這倆丫的!
又過半個時辰,孫孚平終於站了起來:“沙匪和賀靈川一起,他們有戒備,不會過來了。”
北邊的火,始終沒燒起來。那名沙匪若非遭遇意外,就是去找賀靈川彙合了。
“賀家那崽種,對我始終不忿。”年鬆玉問他,“現在怎辦”
“東麵和西麵的屋舍都燒起來了,沒有異常,那麼破局的關鍵之處果然就在南邊,這也符合我的推斷。那兩個小子,不,是賀家的小子心頭起疑了。他不像我們想的莽直。”遠處的火光好像在孫孚平的眼中跳動,“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天真!點火吧。”
最後三個字,他是對年鬆玉說的。
年鬆玉微一遲疑:“您原本對於黑水城軍的計劃”
“他們就站在我的法陣裡。”
一句話就讓年鬆玉打消了疑慮,點火上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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