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賀靈川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個布包打開,裡麵是幾十張銀票。
最上麵幾張的票麵金額,大得雷妮一看就有點窒息。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
丁作棟也不掩驚色。
賀靈川先前帶閔天喜和董銳出行,並沒跟他說明去處,結果一回來就是這麼個排場!
“這些銀票,麵值總計二十二萬兩。”賀靈川的聲音平淡如水,隨後他拿出十五萬兩遞到丁作棟麵前,“這些先入賬,用不夠了再找我。”
丁作棟定了定神,收起銀票歡喜道:“東家了得,這些錢夠用很久了!”
二十二萬兩哪,東家幾天內就搞出來二十多萬兩!
鹿家不是想拖垮他們麼,不是想等他們破產後接收仰善群島麼?
那就等去吧,等到地老天荒也收不著!
這二十二萬就是及時雨,丁作棟和眾人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
賀靈川笑罵一句:“不光要花錢,你還得給我賺錢,不然多少錢也不夠用。”
“會,會的!”丁作棟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您不在這幾天,我們又談妥幾個大單,合計能賣四萬多桶油。準備在商鋪正式開業當天,發船走貨討個吉利!”
“很好。”四萬桶油不算什麼大數目,但這一炮開門紅很重要。
看其他人都發言完畢,管恪才輕咳一聲上前:“主公,我這裡也有個消息。”
“說。”
“您還記得牙山商會賣出去的那二十七條貨船麼?出事了。”
賀靈川這才有點興趣:“怎麼?”
前些天,瀕臨破產的牙山商會以低廉價格,甩賣二十七條貨船。賀靈川思索許久,加上管恪也極力勸阻,就沒有購買。
“出錢買下的那三家商會派人去收船,結果收不過來,還被打了。”管恪咳了一聲,“後麵才知道,牙山商會兩年前就把這些船全抵押給東邊的鉑金島了,他這次賣船屬於一魚兩吃。隻不過這事辦得隱密,本地沒什麼人知道。”
雷妮好奇問道:“那這些船到底要算誰的?”
“那三家估計會找刀鋒港市舶司仲裁。但牙山商會這筆抵押是發生在鉑金島,按照在地原則,鉑金島未必理會市舶司的處理結果;再說,市舶司也不一定要接這個案子,那最後隻能由這三家商會與鉑金島自行協商了。”
“這可是個大坑。”管恪對賀靈川道,“如果我們買下這些貨船,現在跟鉑金島扯皮的就是我們了。”
這不僅要撒出去兩萬多兩銀子,還得花費許多精力。
賀靈川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意外和麻煩。
“還有,我找到了當初給丁總管報料的那個幫辦。”管恪又道,“那廝一向不是刀鋒港消息最靈通的人,這回卻比大家更早知道牙山商會要賣船。事情有點蹊蹺,我就找他問了問,才發現當時這消息也是彆人透露給他的,他就趕緊報給丁總管了。現在他也查不到消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