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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權與歸終於明白,自己的父親,自己從小就暗暗孺慕的父親,為什麼從來對他就沒有父子之間的親密!
因為,他根本不是父親的兒子!
他……是皇帝的私生子?!
權與歸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不顧一切衝向會客室門口。
利奉慈厲聲在權與歸身後大聲說:“站住!”
“與歸!你給我站住!”
素宴行見狀,直接抬了抬手。
會客室的大門倏然關閉。
權與歸跑得太急了,見狀隻能一個急刹車,堪堪在緊閉的大門前停下腳步。
他猛地回頭,怒氣衝衝地說:“你們要乾嘛?!”
素宴行站起來,嚴肅地說:“既然你母親要求驗證你的基因序列,請你配合。”
說著,他又抬手招來兩個機器人,讓它們看好權與歸。
這倆機器人很聽話,直接一左一右,鉗住了權與歸的左右胳膊。
它們的力氣奇大無比,權與歸立即動彈不得,被它們幾乎淩空“架著”,回到剛才他坐著的那張單人沙發上。
利奉慈鬆了一口氣,嚴肅地說:“與歸,以前你胡鬨,我都不忍心說你。”
“今天不能再姑息你了!”
“你給我好好坐好!等大祭司給你驗證皇族血脈!”
這時候,她甚至不說“基因檢測”,直接說“皇族血脈”!
權與歸雙唇顫抖著,看著利奉慈那張越來越激動興奮的麵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快,大祭司素宴行帶著他那個隨身手提箱進來了。
這個手提箱裡麵的東西,可以驗證皇室血脈,特彆是皇位繼承人的血脈。
之前他給澹台靜驗過,現在,又要給權與歸驗。
權與歸被兩個機器人鉗製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大祭司素宴行,抽取了他的一管鮮血。
素宴行的血脈檢測非常迅速。
三分鐘後,他已經鎮定抬頭,看著利奉慈說:“他確實是皇帝澹台宏遠的親生兒子,跟皇帝有親子關係。”
利奉慈滿意地一拍手,眉飛色舞地說:“太好了!我就知道!”
“大祭司,能不能給與歸出具一個身份證明?我要他……認祖歸宗!”
大祭司素宴行靜靜看著她,說:“你確定要這麼做?”
利奉慈挑了挑眉:“怎麼了?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她的情緒徹底被點燃了,像是壓抑了多年的人,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滔滔不絕地說:“現在法律已經改了!”
“陛下遇刺之前,已經讓新的繼承法生效!”
“我們與歸,也是陛下的兒子!而且是在三十年之內出生的!”
“所以那法律對他有效!”
“隻要確定他是皇帝的兒子,他就和陛下彆的子女一樣,享受同等的皇位繼承權!”
“而且,皇後並沒有任何活著的子女,皇室旁支裡能夠有繼承權的,都在十天前或者死了,或者退出了,所以,隻有我的兒子,才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我的兒子與歸,才是澹台皇室新一任皇帝!”
權與歸嘴唇顫抖著,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他終於吼了出來:“我姓權!我姓權!我姓權!”
“我的父親是權君孝!我是權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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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皇子!我不是皇帝的私生子!”
“我也不要當皇帝!”
大祭司素宴行有點憐憫的視線掃過權與歸,然後落在利奉慈身上,說:“利夫人,你也要驗一下嗎?”
利奉慈毫不猶豫伸出胳膊:“要!”
然後,素宴行給利奉慈和權與歸之間也做了親子鑒定。
最後得出結論,權與歸,是利奉慈和先帝澹台宏遠的親生兒子。
權與歸深吸一口氣,眼裡的淚水汩汩而下。
利奉慈完全不管他的心情如何。
她從素宴行那裡拿到權與歸的基因和血脈鑒定證明,對他說:“與歸現在的樣子,我不放心,就讓他在您這裡住幾天,我要回利氏一趟。”
素宴行有點為難地說:“與歸已經是成年人,我不能禁錮他的自由。”
利奉慈毫不猶豫地說:“事急從權。請您幫我看著他一天一夜。”
“我明天這個時候來接他。”
“他現在的狀況,就是個沒有自主行為能力的病人。”
“我給您寫一個字據,表示是我要求您看管他。”
利奉慈是權與歸的親生母親,從法律上說,權與歸已經是成年人,利奉慈也是沒有權利控製他的人身自由。
但是法律不過人情。
作為親生母親,在法律上對自己的子女,哪怕是成年子女,還是有那麼一點權力的。
素宴行也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敢把權與歸放出去。
現在帝國確實在確定皇位繼承人的程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