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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你很適合漫威。”
那天訓練結束時,於飛和羅伊一起吃了晚餐。
羅伊正切著牛排,他有個不為人知的怪癖就是喜歡把一大塊牛肉分成三角形、正方形、長方形來切割。而且,他切下的最後一塊牛肉一定是正方形,否則他就不吃了。
羅伊正專心地切著牛排,聽到於飛這麼說,不由問道:“你知道我對超級英雄電影不感興趣,我一直認為超級英雄電影的火爆是觀眾審美的倒退,不過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像你這樣不打招呼就當眾開始演戲扮蠢貨的人非常適合在漫威的電影裡出現。”於飛吐槽道,“我們漫威的每一部電影都是以你這樣的角色作為主角組成的。”
“確實。”羅伊竟然絲毫沒理會於飛的諷刺,開始吐槽《鋼鐵俠》的劇情,“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漫威嗎?你說像托尼·斯塔克這樣滿世界販賣武器的軍火商怎麼可能因為做了一點好事就開始想成為超級英雄保衛世界?”
於飛嘲諷道:“就像你不和我打招呼就在訓練場假裝要複出逼我把心裡話說出來?”
“說實話,”羅伊是認真的,他就像電影主角一樣正氣凜然地說道,“我認為我這麼做的動機比托尼·斯塔克成為超級英雄的理由高尚很多,如果伱沒有配合我,我已經做好了帶傷參加5對5訓練的準備。”
“那你是不是還幻想過瘸著腿的你在訓練中發揮出色,然後在明晚的比賽裡正式複出,就像幾十年前的威利斯·裡德一樣帶領球隊擊潰湖人?”
於飛戲謔地問。
羅伊聽著自己都樂了,這是多美的夢?
“有一點。”羅伊忍住笑意說,“但我沒想那麼多。”
“蠢貨!”於飛費勁切了一塊心字形的牛肉指著羅伊,“喜歡做夢就做點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
羅伊聽得翻白眼。
“不愧是帝國的主人,說話永遠這麼居高臨下。”羅伊問,“說真的,除了我之外,你在隊裡還有朋友嗎?”
於飛剛要說。
羅伊補充一句:“除了誇梅和傑梅因,還有嗎?”
“克裡斯。”於飛說,“我是他選擇西雅圖的原因。”
“還有dj和佐,我幫他們簽了一些中國的代言。”於飛平靜地述說著那些由利益而不是友誼捆綁的關係,“他們對我感激涕零。我們可能不是你口中的那種朋友,但他們比朋友可靠。”
算上羅伊,於飛在超音速隊裡起碼有六個信得過的人。
這樣的人際關係完全不是問題。
但在羅伊眼裡,於飛的身份是不一樣的。
“那些既不是你朋友,也不感激你的人,你打算怎麼辦?”羅伊提出了一個真正的問題。
誠然,那些和於飛走得近的人可以接受自己成為帝國的附庸,即使榮光都在於飛身上,他們也不會表示不滿。但有另一些人,他們既認可帝國的概念,也覺得自己是帝國的一分子。
比方說,像凱文·杜蘭特這樣的人。
他不可能對於飛產生感激的想法,他不會認為職業生涯初期坐上超音速這樣的冠軍順風車是一種罕見的幸運,他們認為自己是冠軍的重要組成部分。
這是看待問題的異化帶來的觀念上的相向而行。
那些致力於把於飛捧到眾神之上的人之所以堅持這個觀念,是因為於飛給他所處的球隊帶去了成功。
拋開打完新秀賽季就把於飛交易的奇才隊,於飛在密爾沃基和西雅圖的成就讓人相信他去哪裡,哪裡就可以奪冠。
至於隊友,媒體不會說他們不重要,但他們都是可以替代的。
這基本是衡量一個萬神殿級彆的巨星的標準。
雖然幫手們提供了很多幫助,但如果沒有於飛,一切都無從談起,給於飛換一批實力差不多的隊友,冠軍還是手到擒來。
這樣的觀念對於迫切地尋求認同的杜蘭特們來說,就像一塊破碎的水晶球,砸爛了他所認知的現實。
於是就會釀成這樣的局麵,於飛偶爾表現不好的比賽場次會被媒體無視,因為沒有人可以永遠保持良好狀態。
而於飛的隊友表現不好的場次會受到嚴厲審視。
像昨晚這樣,於飛看起來已經使出全力,但由於隊友發揮不佳導致輸球,那麼於飛的海量球迷,支持於飛的媒體和記者就會形成一股輿論風暴卷向那些坑貨隊友。
經典場麵就此誕生:大飛儘力了,隊友cba。
這是羅伊今天演這一出的原因。
他不奢望一下子解決問題,但把話憋在心裡絕不是解決的辦法。
與其看著他們精神內耗,不如逼於飛把心裡話說出來,這樣首先他就痛快了。
於飛痛快了,比賽才有指望,至於因此受傷的杜蘭特們,那不在羅伊當時的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才會有這個問題。
那些不感激你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在羅伊看來,於飛對這個問題似乎沒有深入的考慮。
“我不打算怎麼辦。”於飛隨手用刀叉插起一塊切好的牛肉,“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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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心話。
幾年來,外界在變,人們對他的看法在變,業內人士們對他帶著強烈的建議,那些喜歡他的媒體將他奉如神明。
大城市的魔力一下子就把密爾沃基比得什麼也不是。
於飛在雄鹿隊抵達過更高的山脈,但沒有密爾沃基之外的人把他當作天神。
而現在,什麼都變了。
但他沒有變。他隻是知道彆人對自己的看法產生了變化,有些時候,他會順應這樣的變化去做一些鞏固形象的事,因為登上神壇符合他的既得利益以及背後錯節盤根的利益集體。
可是在球場上,他從來沒有變過。
他始終知道自己是籃球運動員。
最初,他隻是想成為這一代人裡最好的那個。
近幾年他發現超越喬丹已經進入了可預見的日程表,於是他對榮譽更加渴望。
不止如此,他還想變得更好,因此他放棄了雄鹿時期的大核打法,轉型全能小前鋒,隻是形勢趕不上變化,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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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是他,他所追求的是勝利。
所以,站在他的立場,以他的視角,從他的內心出發,他根本不會在乎這些瑣事本身的背景及其影響的人。
他打了一場好球,但隊友表現得不好。他接受這個結果,每個人都會表現不好。但表現不好的人被罵不是很正常嗎?難道說,如果這些人不是自己的隊友,他們就不會被罵了?
這種虛空甩鍋的行為在於飛這裡不成立。
他不會認為自己獲得了所有的讚美與榮光,所以就該一人承受所有的成功與失敗,因為在過去兩年,超音速隊的每一個人都在不同程度上獲利,隻是他獲利最大,就該受到譴責嗎?
這是沒分清主次和偷換概念,所有為超音速打球的球員都應該知道“帝國”的核心是誰,過去幾年,情況一直如此。如果有人不接受,就該在可以跳車的時候跳車,而不是一邊享受著順境下的帝國福利,又在逆境時抱怨自己獲得的太少,承擔得太多。
為什麼喬治·卡爾認為於飛是持球大核的終極體?
在看待這個問題的角度與心理上,就是一個證明。
作為持球大核,他在大包大攬時沒有“我把全部的事情都做了,我的隊友做什麼?”的思想包袱。在這件事上,他同樣不會有“我得到了這麼多的愛與掌聲,應該幫隊友分擔失敗的責任”的同理心。
於飛曾說過,他沒有道德。
這句話在這裡是完全成立的。
他不會被道德感所束縛。
在他看來,道德感在體育競技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見效和起作用的機會是0。那些空有道德的人往往是競爭路上的失敗者,他們要麼等待蒂姆·鄧肯這樣帶著殺手心態且有道德感的同仁帶領自己前進,要麼就像格蘭特·希爾那樣留下一個紳士的形象,最終一事無成。
於飛對這些事情的看法很簡單。
他超指標完成他該做的事情,如果他沒做到,他接受一切批評。但是,他身邊的人也要做好自己的事,如果有人沒做好,他也不會把對方怎麼樣,可是如果你連平均水平都沒達到,結果在比賽結束後挨罵,最後還要怪罪到他頭上,那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所以他對羅伊說,我不在乎。
這不是敷衍,而是他的心意。
不在乎就是不在乎,但如果有人打得不好還要甩鍋給他,那他會用前所未見的力度讓人看見他在乎一件事的時候是如何表現的。
即使羅伊是於飛的死黨,但他也無法真正理解對方的想法。
可就算他能理解,也隻能搖頭歎息。
這裡不存在對錯,位置、立場、性格決定了於飛和其他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可能一致。
次日,也是比賽日。
由於超音速的主場比賽把比賽時間安排在下午四點,因此,訓練課要比平時更早。
經過研究,教練組認定係列賽的判罰趨勢整體有利於超音速。
因此,盧指導連夜和防守助教蒂姆·格古裡奇製定了防守方案。
首先,德安德魯·喬丹將從第三場開始正式進入名單,理由他的籃下終結效率更高,護筐成功率比誇梅·布朗強一個檔次。
布朗有異議:“我的罰球命中率比dj高20,擋拆質量也比他高,他跑的明白戰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