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希望這些人成為工會的副主席來幫助自己管理工會。
於飛便是受邀巨星之一。
炮主席認為,於某人無論是對球員還是對資方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在勞資爭端初期表現出了足夠強硬的態度,證明了他對球員陣營的忠誠是可靠的,像他這樣的人如果可以加入球員工會,必將成為工會的中堅力量。
於飛表示:“謝邀,但不了。”
保羅隨即進行第二次邀請,他甚至願意將主席的位置讓給於飛。
保羅認為,像於飛這樣一言一行都有巨大影響力的人,如果成為工會主席,對整個球員陣營都有好處。
“我會和你們站在一起。”至少現在是這樣,“但我不想得到一份額外的工作。”
這是於飛的回應。
最後,保羅又說,於飛可以不參與日常事務,隻在重大決策時出席。
“你想讓我成為邁克爾·喬丹那樣不負責任的決策者?”
保羅與工會都有足夠的誠意,但於飛態度堅定地拒絕了。
這讓工會高層很遺憾,但也隻能尊重於飛的意願。
於飛不想蹚工會的渾水,主要有三點,他不擅長宮鬥,工會的水太深太渾,他必須保留自己未來有可能改變立場的可能性。
不擅宮鬥這點不難理解,他一路走來都是用堂堂正正的實力去獲得自己想要的,但是,伱說像費舍爾這樣被公投罷免,或者比利·亨特那樣在自己沒有出席的會議裡被炮主席閃擊的事情是堂堂正正的嗎?
他不相信費舍爾是無辜的,作為工會主席,他主動放棄7%的利潤分紅——等於在未來五年裡每年幫各隊老板省下1000萬美元。這種立場怎麼可能不被懷疑?
他也不相信亨特是清白的,安插親戚進入工會,挪用公款都是事實。
同時,於飛一樣不相信被比利·亨特親手提拔成主席的克裡斯·保羅,是帶著一片公心來請他去工會當主席。
保羅的舉動讓於飛想起了《權遊》裡的勞勃·拜拉席恩邀請艾德·史塔克去當自己的首相。於飛相信自己大概不會像艾德那樣人頭落地,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最後,就是他的身份。
他的地位已經相當微妙。
克萊·本內特因為他而成為了全聯盟最受羨慕、鄙視與憎恨的老板。當球員可以每年給老板帶來上億美元的利潤時,他理所應當地獲得了超越球員與管理層的地位。
於飛無法保證他未來不會像喬丹那樣成為一支球隊的老板。
他不能一邊擔任工會主席衝資方齜牙咧嘴,未來某一天又成為資方的代表,衝球員嚷嚷著“最多給你們47%!”。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得拒絕這個看似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加特殊的邀請。
打球的弗萊·於可以成為球員陣營領袖,但不打球的弗萊·於就未必了。
就在球員工會的內部風暴發生時,資方內部也發生了一件事。
解決了球員分紅太多的問題,資方自己的問題同樣需要解決。
大市場球隊與小市場球隊的收入不平衡導致不公平競爭的事情雖然會被超級奢侈稅所限製,但對小市場來說,這就足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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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月的討論,大衛·斯特恩完成了他職業生涯最後一件具有裡程碑意義的事情。
一套資方內部的新的收入分配體係。
除了有線電視轉播合同這些已知的收入大頭,剩下的,像門票、本地電視台合同並不算進總收入。從本賽季開始,每支球隊都要從中拿出40%的錢來共享,從而使得每一支球隊都獲得盈利。
那些長期在舊體係下獲利的大市場球隊極力反對,但投票結果是壓倒性的。
由於這件事隻關於資方自己,所以不需要球員工會參與,它就那麼發生了。
克萊·本內特是紅著眼走出會議室的,他知道自己會因此損失多少錢。
這是一件並不被人關注的小事。
它就那麼發生了。
沒有人在意,但這件小事卻直接導致了像某某隊因為不肯給某某球員多少錢於是隻能把他交易或者放跑這種嚴重破壞自身競爭力的事情發生。
球迷謂之愚蠢,他們無法理解。
而老板們知道,他們隻是在捍衛自己的錢包。
總冠軍很好,但如果總冠軍帶來的收益還不夠自己交出去的奢侈稅,還不夠在冠軍賽季中分出去的錢,那就不太好了。
種子就這麼埋下了,但知道這件事的意義的人隻有老板自己。
聖誕
這是許多西方國家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對於飛而言,他已經習慣性地把聖誕當作除夕來過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就好在除了日子好之外,還有好事發生。
伊麗莎白·奧爾森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比賽開始前,她對於飛說:“我們做了安全措施,我聽說這種意外發生的概率隻有不到5%。弗萊,你會嘗試命中率隻有5%的最後一投嗎?”
於飛笑道:“我不知道,可能會,至少那不是0。”
“所以,這可能是上帝的選擇。”伊麗莎白柔和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是被選中的。”
是時候聯係加裡·史密斯,讓他給自己的孩子寫一篇“天選之子3.0”的文章了。
根據伊麗莎白的描述,這個孩子可能比他和老虎伍茲都更像是“天選之子”。
這讓於飛興奮了一整天。
他先是給自己那個立誌把連鎖店開遍全國的老媽帶去了好消息:“您準備好當奶奶了嗎?”
媽媽的回應讓於飛有些難堪:“是斯嘉麗還是克裡斯蒂娜?”
然後,於飛讓林凱文選個好日子去挑戒指,他準備向伊麗莎白求婚。這個決定很突然,但他必須要表明這個態度。
以伊麗莎白的年紀和前途,她決定留下這個孩子而不是做出那個於飛最不想看到的選擇,他必須拿出一個負責任的成熟男人的擔當,像過去那樣是不行的。
安排完這些事情,於飛坐上了球隊的大巴,前往鑰匙球館。
他們將在主場迎戰籃網。
對手是當下炙手可熱的新澤西籃網隊。
他們擁有聯盟第一中鋒、聯盟第一控衛(於飛現在打四號位)和聯盟前三的小前鋒。
保羅、安東尼、霍華德這三個名字出現在一起的時候,就足夠讓人在腦海中浮現出一支60勝球隊的藍圖。
目前為止,籃網輸了4場比賽,而超音速輸了三場比賽。
今晚的勝負將決定誰會在新年到來前排名聯盟第一。
“弗萊,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那件事嗎?”
炮主席依然不死心,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於飛笑眯眯地答非所問:“克裡斯,你有幾個孩子?”
“一個。”保羅笑道,“但我的第二個孩子會在明年秋天出生。”
於飛問:“當爸爸的感覺好嗎?”
“我沒法跟你說這件事,你永遠不會理解的。”
nba裡有一群人相信,於飛不會結婚,他會像《花花公子》的創始人一樣永遠沉迷於女人的懷抱。
於飛笑著點頭:“沒錯,你說得對。”
不過,“永遠”在炮主席的詞典裡或許是30年的時間單位,比一代人的時間還要長。
於飛明白,他的“永遠”是另一種度量。但即使是這樣漫長的“永遠”,也終會被改變的浪潮打破。那段歲月即將結束,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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