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外界本來就有很多人覺得姚眀被高估了。
這麼做對他個人來說有害無益。
這就是烏班圖啊。
裡弗斯發現自己的執教哲學再次得到了證明。
姚眀願意替補,剩下的工作就好做了。
裡弗斯果斷把於飛推到中鋒的位置上,再從替補席上提拔九指格林進入首發,讓傑弗森打四號位。
熱火喜歡超小陣容?那就比比看誰的小陣容更厲害。
但是,快船的小陣容看起來可不小。
控球的阿德托昆博是全場第一高度,來到中鋒位置的於飛是全場第二高度。
回到主場的天王山之戰,快船同樣用無限換防回敬熱火。
現在,熱火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快船這一變陣,場上便沒有明顯的防守弱點,無論找誰點名,都不輕鬆。
可是,輪到快船進攻,那就不一樣了。
庫裡和勒夫都是可以點名的對象。
把於飛放到中鋒位置其實是有些浪費他的進攻才華,但卻從球場的核心部位盤活了全隊。
邁阿密人在快船窒息的無限換防下失去了瞄準能力,投出了總決賽開賽以來最低的單場命中率。
於飛在內線把勒夫爆得慘無人形,隻要對位勒夫,他的進攻技巧可以玩出花來,哪怕熱火讓巴特勒來對位,他的低位進攻還是怎麼打怎麼有。
而熱火一旦想要使用包夾來限製於飛,邊路就會失手。
這是一場典型的小球時代對決。
雙方都沒有傳統的大個子。
依靠極小的陣容在近乎苛刻的空間裡用技巧單打。
坐在場下的姚眀看完這一幕,真的有種時代已經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
他有種感覺,這才是空間籃球時代真正的麵貌。
傳統的大個子即便適應了時代的需求,開發出各種技術,也需要非常嚴格的人員配套。
快船的配套存在問題,因此前兩場比賽被熱火抓住這一點猛打。現在隻是他把阿德托昆博換下,讓於飛去打五號位,比賽的走勢徹底轉到了快船隊的手上。
熱火和快船一樣,開始承受內線被爆的痛苦。
勒夫這樣的球員放在四號位上防守都顯得虛弱,更何況讓他打五號位,隻要對方的內線足夠全麵,且具備相當的機動性和進攻能力,內線的防守就無從談起。
今晚,姚明隻在銜接段登場,陸陸續續打了21分鐘,最後拿到16分5籃板。
乍一看數據,和他首發上場時沒差多少,但上場時間減少,加上對手並非全主力陣容,讓姚明實際上獲得了錯峰出行的機會,同時給了熱火的替補更大的壓力。
這些大變化中的小變化讓熱火進一步陷入死局。
直到全場比賽結束,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創造突破口。
庫裡依然是手握時代鑰匙的奇跡之子,但稱他為奇跡,正是因為他在身體天賦不突出的情況下能成長到這一步的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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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不足的主要問題在於,當手感離他而去時,他也無法做更多的事情。
韋德雖然能打,但與巔峰期相比已下滑不少,巴特勒剛剛起勢,還沒成長到最佳形態。
這場比賽暴露了熱火的關鍵問題,他們需要一名巨星級彆的三號位來承擔一部分火力輸出。
但現在,他們不可能憑空變出這麼一號人物。
既然沒有,就隻能輸。
114比98
快船贏下天王山之戰,距離隊史第一座總冠軍獎杯,隻有一步之遙。
“一支悲慘的球隊,要等待多少時間,才能迎來甜蜜的結局?”
比賽結束時,邁克·布林說道。
這句話觸動了現場的傑裡·韋斯特。
在輸掉那麼多毫厘之差的總決賽後,他終於贏得了1972年的總冠軍。但那座總冠軍甜蜜嗎?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
那麼,對快船隊來說呢?
這甜蜜嗎?
韋斯特看見球員臉上的興奮,希臘人歡呼著,姚明微笑地接受采訪,於飛像真正的領袖一樣說:“還沒到慶祝的時候!”
這不甜蜜,他們不是經曆苦難的那一代人。
快船隊的困難始於80年代,一代人的時間過去了,被折磨的球迷已經走完了1/3的人生。
但這與球員無關。
在平均職業生涯隻有五年的nba,這隻是普通的一年。
可是,媒體會為這一年套上偉大的敘事。
兩天後
快船隊前往邁阿密。
他們此前在這裡遭遇兩連敗,可這一次,於飛在賽前說,他以前從未打過總決賽的搶七,這次也不打算打。
比賽開始,雙方依然是小陣容作戰。
可快船的小陣容是虛假的。
他們有210公分的阿德托昆博和206公分的於飛,而且,除了這兩位,其他三個首發的身高都在兩米以上。
熱火才是真正的小球。
庫裡在主場找到了手感,但他無法像之前的兩個主場一樣猛烈打擊快船。
因為他們守不住籃板。
這是小陣容的致命弊端。
當他們起速的時候,無人可擋,沒有球隊跟得上。
可反過來,如果他們無法抓住籃板,那就無法獲得足夠多的反擊機會,提速更是無從談起。
快船的小陣容裡,大個子今晚抓到了讓熱火絕望的籃板數。
從上半場結束,快船便領先10分,這種窒息般的壓抑一直籠罩在邁阿密人的頭上,直到第四節過半,於飛的一記三分將分差拉到19分。
率先繃不住的邁阿密人開始退場。
這就是傳奇的熱火球迷,他們不會給主隊放棄比賽的機會,因為在那一刻到來前,他們會率先選擇放棄。
球迷的退場無疑震碎了熱火的抵抗意誌。
最後幾分鐘,比賽成為快船單方麵的收割。
裡弗斯換上了姚明,他在係列賽中做出了重大讓步,理應享受這一刻。
當於飛與姚明交接時,姚明發現現場觀眾已經走了一半,這讓他的報仇快感急劇下降。他突然意識到,離開這群球迷可能是一件好事。
但說真的,他喜歡邁阿密,更喜歡邁阿密的稅收……無論如何,他都贏了,雖然沒有起到關鍵作用,但這是一個選擇大於努力的世界。
不久,終場哨響起。
賽季的比分定格在美航中心的電子顯示屏上。
111比95
對快船隊來說,這是創世紀的一刻。
自從唐納德·斯特林在80年代將球隊從聖地亞哥搬遷到洛杉磯以來,他們經曆了無數心碎、無數失敗、無數恥辱和無數嘲笑。
於飛站在場邊,看著隊友們狂歡,心中並無多少波瀾,他不知道該如何品味這一刻。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八次了,有什麼理由為第九次狂歡?
飛站在場邊,目睹隊友們如潮水般的狂歡,心中卻波瀾不驚。他不知道如何品味這一刻,八次失利的陰影依然纏繞著他。
“弗萊,開心一點,我們贏了!”裡弗斯的聲音如同戰鼓敲響,“寶貝,我們他媽的是世界冠軍!”
“自1980年以來,這是職業籃球曆史上最不可能的成就!”他激動地繼續,“你做到了!”
於飛笑了。
理應如此。
這不僅是比爾·沃頓未竟的夢想,更是羅恩·哈珀和丹尼·曼寧渴望的榮耀,亦是埃爾頓·布蘭德無法觸及的巔峰。
整整35年之後,他們終於抵達這裡,勝利的光輝穿透了曆史的重重迷霧。還有什麼比這一刻更偉大、更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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