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僅清白沒了,馬上連性命都要保不住。
她才十五歲啊,正值花兒一般的年齡,怎能獨自在這柴房之中苟延殘喘下去?
一想到這兒,秋嬋不禁對張氏也生出幾分怨恨來。
都怪嫡母,若當初不是她帶著自己來到王府,就不會被困在這兒。
眼下此處無人,秋嬋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尊卑了,實在餓得不行,連張氏的吃食也搶了去,一口都不給張氏留。
懦弱的張氏知道自己對不起秋嬋,不該信了自己和秋瑤的話,見狀也什麼都沒說,默默的縮回了角落裡。
秋嬋在吃了兩個人的分量後,雖然隻是半個饅頭,但已經感覺有了一絲絲力氣,不禁開始對張氏冷嘲熱諷。
“母親,剛才那兩個路過的下人在說什麼話,您可聽清楚了?”
張氏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沒說話,她已經兩天沒喝過一口水了,嗓子有些乾。
隻聽見秋嬋又道:“她們說,大姐姐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照樣在院子裡養胎,連過問咱們一聲都沒有,母親你說,大姐姐她到底有沒有心啊?”
“我和你,一個是她的妹妹,一個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竟然連親生母親都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你說我當初怎麼會信了她的話,覺得來著王府就能過上好日子?啊?”
秋嬋說到這兒,有被欺騙的憤怒,也有被秋瑤戲弄的不甘。
她轉頭,目光冷冷的盯著張氏,“聽說今日是王爺的壽宴,滿府的下人們都去前麵忙了,今日估計也沒人送飯了,母親,你說,咱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張氏動了動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選擇保存體力。
她又何嘗不心痛?
秋瑤再怎麼說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可她潛意識裡根本不相信,秋瑤會這麼冷血,眼睜睜看著自己餓死在這柴房裡。
可三天已經過去了,現實讓她不得不承認,秋瑤確實很涼薄。
依照她的身份,就算不能立馬救出她們,但花銀子叫人送上一點吃食,這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可秋瑤卻選擇袖手旁觀,張氏也是存了死心。
就在這這時候,院子裡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張氏和秋嬋不禁立馬坐直了身子,一臉的期待。
這個時候,並不是送飯的時辰,難道是有人來救她們了?
結果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在看到門口的一張臉厚,希望瞬間就破滅了。
來人正是這後院的一個管事,喚作周大力,仗著自己手上有幾分權利,平時沒少欺負這些犯了錯的下人。
而此時的周大力在進入柴房後,立馬將門栓反鎖上,還帶著一臉淫笑,用猥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秋嬋。
秋嬋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支著身子不住的後退。
“你……你想乾什麼?”
“你彆過來!”
一旁的張氏聽到動靜,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立馬上前一步攔在秋嬋麵前,朝著周大力嗬斥道:
“你放肆,這裡是王府,嬋兒是王爺的女人,你想乾什麼?”
但周氏忘記了自己已經幾天沒吃飽飯,根本就沒什麼力氣。隻被周大力輕飄飄的一推,整個人便跌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