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竟還如此囂張,簡直找死。”
“啟稟將軍,末將提議,將這幾個細作直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陳平伸手,阻止了眾人的討論,並朝著陳二狗問道:“將你們方才所見,全都一一道出來。”
陳二狗幾人眼珠子一轉,立馬添油加醋的訴說了事情的經過,主要說他們幾個如何如何儘忠職守,絲毫沒有提及郭奕安的名字。
最後,理所當然的,這份功勞就落到了陳二狗幾人身上。
陳平當即休書一封,命人快馬加鞭送往了皇宮,請求陛下的示意。
這時候,郭奕安一直守在大帳外麵,看到陳二狗幾人趾高氣揚的出來,走到他麵前的時候,還一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
“好了,陳將軍說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趕緊下去休息吧,另外,今晚的夜,就不用你值了。”
郭奕安很快意識到,陳二狗幾人這是要冒領了自己的功勞。
但他並沒有多言,而是拱了拱手,就朝著自己的營帳走過去了。
“隊長,他就這麼走了?萬一回頭向陳將軍告發我們怎麼辦?”身後的士兵上前,朝著陳二狗擔憂的道。
陳二狗冷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他是郭家的人,就算他立下了潑天的功勞,你覺得咱們的陛下還會再扶持郭家的人嗎?”
身後之人一聽這話,頓時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大家都知道,郭奕安此番被送來西郊大營,實際上就等同於流放。
郭奕安自然也知道這些人想要冒領他的功勞,但他無所謂,如今的他,也早就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功勞。
這邊,雍王得知兵器調換失敗,而鄰國那邊要貨有催促的緊,沒辦法,他隻好拿了一批原本準備給自己軍隊用的器械先運了過去,以平息鄰國的怒火。
再加上損失了羅遠一名大將,雍王最近的心情可以說十分的差。就連後院都很少過去。
再說相府這邊,姬如雲得知秋瑤給了自己五日的時間,一回到相府就開始計劃起來。
首先,她先是將自己和秋少恒居住的小院搭理的井井有條,不僅環境整潔雅致,而且在開銷上做到精打細算。
同時,還讓香荷買通了府上的下人,不經意的在張氏耳朵邊提起自己的行事作風,受到眾人的一致好評。
然後這天,張氏在途經花園的時候,就聽到了幾個下人在議論著什麼。
“要我說呀,這媳婦始終還是不如親生女兒來的親,始終是隔了一層肚皮的。
彆的不說,就光說咱府上的少夫人吧,哎喲喂,可真真是委屈,這都進門這麼久了,府裡的掌家權還一直被二小姐霸占著,這不,今早她院子裡的春桃姑娘想來廚房要一份紅棗糕,結果就被廚房的管事說沒有二小姐的吩咐,不能給。
你說,哪家的新婦在進門後還要看小姑子的臉色的?
這二小姐遲早也是要嫁人的,如今卻一直拿著管家權不肯給自己的嫂嫂,這外頭的人都在傳呀,說少夫人在相府不得寵,被欺負呢。”
“哦?竟有這事?”另外一個灑掃的婆子問道。
“那可不。”先前那說閒話的婆子吐掉嘴裡的瓜子殼,緊接著又道:“你不信可以去外麵打聽打聽,人都說咱相府的少夫人不得寵呢,進門後這麼久,家裡的產業都還是二小姐露麵在打理,迎來送往的也都是二小姐。說咱少夫人難當大任。”
正走在花園附近的張氏聞言,一張臉立馬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