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長天的一字一句都正好戳中他的心。
陳遲的確是他推出去的。
他從未想到,當時的一次處決,會造就這麼一個怪物,更沒想到會給青雲帶來如此災難。
後悔嗎?
他真後悔過。
但是又如何,現在他們的仇恨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無論如何,陳遲必須得死。
想到這,木青修富餘的情緒全化成冰冷的殺機。
木青修再次扯著秦長天的頭發拉過來:“你也不用想著刺激我,連你都能被我抓回來,你覺得那狗雜種有再次逃走的可能嗎?”
“我的性格你比誰都了解,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一次我會讓你眼睜睜看著那個狗雜種死去。”
“好好享受剩餘的日子吧,你也離死期不遠了。”
木青修鬆開秦長天的頭發,隨後轉身離開了。
秦長天愣在原地,木青修所說不假,他的確了解對方的性格。
木青修比起雲重山來更陰險更謹慎,就是殺一個小卒都會用上十二分力。
如果真是木青修出手,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出了獄洞,秦長天去了薑國皇室一趟。
一個小時後,他才從薑國皇室出來。
接下來他又去了林浮生所在的林家,還有天羽學院和淩一學院。
待拜訪完畢後,木青修仰頭麵迎陽光,露出一個信心十足的笑容。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引蛇出洞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薑瑾和薑嬴走進了皇室。
“你們怎麼來了,快坐快坐。”
一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道。
薑嬴和薑瑾行了一個禮後,才坐在下位上。
“你們倆找父皇有何事?”薑太元淡笑道。
薑嬴開口道:“孩兒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勸,還請父皇能給孩兒一次機會。”
“你我父子不用這麼忌諱,有事直說。”
“我剛聽秦叔說青雲學院的木青修來過,如果他是來向父皇借兵的,我覺得我們皇室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為好。”
“理由。”薑太元放下茶杯,淡淡道。
“陳遲這人不簡單,萬一這次你們圍剿不成,來日就是我們的噩夢。”
一旁的薑瑾也跟著開口道:“父皇您就聽我們一次可好,彆因為一時差錯,讓我們皇室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放肆,依你們所言,我們皇室還怕一個這麼一個小子不成。”
薑太元掃了兩人一眼,隨後又冷聲道:“我們皇室和他早已經是死仇,他殺我兒薑龍,戮我秘侍,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死罪。”
“此仇我們皇室若不報,世人怎麼看我,又怎樣看我們薑國皇室。”
“可是這事都是皇後一人所為,我們……”
薑太元喝聲打斷薑嬴的話:“皇後是一國之母,她如若不能代表皇室,那誰還能代表?”
“此事已定,你們休要多言,我累了,你們回吧。”
“父皇,你不能這樣,我這樣會害死我們薑國的,還有……”
“夠了,再多言,你這儲君之位也不要乾了。”薑太元冷喝道。
薑瑾火氣頓時衝上胸腔,一把將儲君令拍在桌麵上,冷喝道:“不乾就不乾,我跟你說這事你一定會後悔的。”
話畢,薑瑾便轉身衝了出去。
“你……”薑太元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父皇您息怒,您息怒,小六也是擔憂過甚衝昏了頭,我這就去押她回來給您請罪。”薑嬴連忙道。
“豈有此理!”待薑嬴追出去後,薑太元揮袖一掃,將茶具全掃在地上。
“來人,立刻給我集結皇室所有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