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陳夢夢吞吞吐吐，一臉為難。
“快說。”蒼青真人嗬斥道。
“她……她有元始之瞳。”陳夢夢小聲說道。
“什麼？！元始之瞳？”
蒼青真人臉色驚變，追問道：“你確定是元始之瞳？你怎麼知道的？為何不曾對為師說過。”
“我親眼所見，的確是元始之瞳，錯不了。大哥讓我保密，我就……”
“元始之瞳果真出現了，而且還跟在蘇家小子的身邊，這到底是福是禍？”
蒼青真人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師尊，元始之瞳出現，有什麼不對嗎？”
陳夢夢其實知道一些，之前在地心蓮的聊天群裡，二號便說過，元始之瞳是一種預兆，元始現，大劫起，預示著將有天地大劫降臨。
當然，這也隻是一個傳說，陳夢夢沒太在意，如今見師尊這般模樣，隻怕這個傳說是真的了。
“元始現，大劫起，大劫將至啊。”蒼青真人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陳夢夢心中一驚，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蒼青真人忽然說道：“夢夢，為師問你，如果要殺掉這個有元始之瞳的人，才能阻止大劫降臨，你會殺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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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夢幾乎不假思索道：“不會。”
“為何？你可知，天地大劫降臨，生靈塗炭，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殺一人而救千萬人，難道不應該嗎？”蒼青真人質問道。
陳夢夢卻是一臉認真道：“在我看來，一人與千萬人並無區彆。雁兒是無辜的。況且，即將大劫注定要來，殺了她就真的能阻止嗎？如果真這麼簡單，這又算什麼大劫呢？”
“殺了她，也許能阻止大劫降臨，也許不能，但總歸是一個選項，不值得試試嗎？”蒼青真人再次質問。
“弟子已經說了，在我眼裡，一人的命和千萬人的命，都是一樣的。”陳夢夢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如果大劫降臨，為師會死，你的師叔，師兄弟們都會死，你也不在乎嗎？”蒼青真人咄咄逼問著。
“我……”
陳夢夢說不出來話了，他從小在清城山長大，蒼青真人於他而言，如師如父，他也把師叔，師兄弟們當成親人，雖說平常師兄弟們會逗逗他，捉弄一下，但都沒有任何惡意。
蒼青真人這個問題，讓陳夢夢無法回答，這簡直是靈魂拷問啊。
陳夢夢蹲了下來，胖乎乎的手抱著腦袋，顯得十分痛苦。
“臭小子，讓你幫為師選牌，你不選，為師略施小計，便能懲罰你。”蒼青真人見陳夢夢這副模樣，臉上露出一絲老奸巨猾的笑容。
蒼青真人在陳夢夢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陳夢夢一臉委屈道：“師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但我絕對是不會去殺雁兒的。您若真要殺他，您就派其他的師兄弟去吧。隻是，我會出手阻攔，畢竟元始之瞳的事，是我泄密了，我失信於大哥。”
“你是什麼脾氣，為師還能不知道嗎？好了，為師剛才逗你玩呢。你也不想想，為師又豈會做這種事？”蒼青真人嘿嘿一笑道。
陳夢夢愣了一下，旋即一臉狂喜道：“師尊，您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啊？”
“元始現，大劫起，這是預兆。大劫降臨，勢不可擋，沒有人能改變，殺了她，也並不能改變什麼，她活著，說不定到還有一線生機。”蒼青真人眼眸中閃爍著深邃而智慧的光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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