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海瑞一人死不足惜!但如果反貪局班子沒了!你們整個揚州府都承受不住朝廷的怒火!”
“快放了他…們…”
吼著吼著,那人發現了陳景行的精致盔甲和披風,頓時呼吸緊促起來。
“官軍勾結!看來我海瑞今日非死在這裡不可!”
“我還要勸你們!趕快放了我的同僚們!他們不知道揚州的詳細情況!我還沒跟他們說過!”
朱載坖走了進來,隻是一隻腳跨進門後就停住了動作。
他回頭看看王沐三人,又看看屋裡麵。
又看看他們,再看看屋裡。
“你們TM是在戲耍我是不是?”,他被氣笑了,皮笑肉不笑的回頭看著他們。
“這是海瑞嗎?”
“啊?”
“啊啊?”
“啊啊啊?”
三人都一頭霧水,皇帝這是瘋了嗎?
自已任命的反貪局局長都不認識了?
“這…這不是海瑞嗎?”
“這是海瑞嗎?”
“他不是嗎?”
朱載坖看著他們三人的認真且嚴肅的表情,猜到了那種可能。
他走進屋裡,來到陳景行身邊。
“不是海瑞!”,陳景行低聲道。
“你是誰?”,那人緊皺眉頭看著朱載坖,眼裡的慌亂雖隱藏的深,卻還是被朱載坖捕捉到了。
“你誰?為何冒充海瑞?”
“你又是誰?憑什麼說我不是海瑞?”
“狂徒!”,陳景行抽出寶刀,架在那人脖子上。
後者緊促的呼吸在冰冷的刀麵上瞬間形成薄薄的霧。
“這位就是當今聖上!皇帝陛下!”
“六日奔襲不停,前來揚州營救海瑞!你卻在這裡冒充他!說!是何居心!”
那人一聽說是皇帝,不可置信的看著朱載坖的臉龐。
“有人告訴我,陛下脖子上有一顆痣,你讓我看看!我才告訴你我是誰!”
“好!朕佩服你有種!”
隨即,朱載坖俯下身子,用手扯開盔甲的邊緣,扭過頭讓那人看清楚自已的脖子。
那人綁著手腳,又被陳景行架著刀,沒什麼好怕的。
“真…真和海大人說的一樣!”
“海大人?你是他手下嗎?”
反貪局成立之後,為了保證組織的神秘性和隱藏性,再加上朱載坖十分信任海瑞,於是除了海瑞時常進宮彙報工作,朱載坖還沒見過反貪局的其他高層。
“草民…額不是,臣,反貪局主事王禮!參見聖上!”
說完,手腳被綁的王禮用儘全身力氣,穩穩的給朱載坖磕了個頭。
但因為無法保持平衡和力道,王禮的額頭重重砸在了石磚上,留下一攤血跡。
“王禮?朕聽海瑞提起過你!秀才出身,他說你有過目不忘和快速心算的本事,是真的嗎?”
“臣…不才!”
“恰好,張居正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有機會你們倆切磋一下!”
“現在告訴朕,你知道你上司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