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請講,晚輩肯定知無不言!”
“您在軍中是什麼職務?”
“……”
“閱兵儀式上您的軍隊會不會上場?”
“……”
“成國公跟您關係好吧?”
“……”
徐鵬舉看著對方支支吾吾的樣子,心裡瞬間就有了判斷。
都是老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徐鵬舉才不在乎那接近於沒有的親情,他隻在乎對方能不能給自已家族帶來利益。
不然我乾嘛認識你呀?
“嗬嗬…”,徐延德苦笑幾聲,說道,“晚輩身子弱,軍務就沒有摻和,也因此少出門,認識的人不多…嗬嗬…不多…”
“不能以武立功,那隻能靜心賺錢了!晚輩在這方麵有些成就!”
“哦,定國公可否細講?”
徐鵬舉已經老了,相比於財富,他更渴望地位和政治上的體麵。
但如果徐延德在北京能跟他合作,一起賺錢的話,徐延德的確是有興趣嘗試一下的。
“也不多!”,徐延德假惺惺的謙虛起來,“也就幾萬畝田產,山東那邊的幾處海鹽,還有茶馬生意而已!”
“也就每年收入七八萬兩吧!”,他提高了嗓音道。
朱載坖剔除了勳貴們在軍中的生意之後,他們的收入下降了不少。
但每年七八萬兩的收入依然是巨大數額。
畢竟曆史上,明廷開海之後,每年的關稅也才六萬兩。
徐鵬舉強忍住笑意,吃了口魚丸。
徐延德期待著看向他,卻並未見到他期待的表情。
“魏國公在南京肯定比晚輩好吧?”
“不敢!不敢!”
“南京沒有北京大!能做的買賣不多!賺錢的門路也少!”
“也就幾處礦井,幾萬畝田產,陶瓷,茶葉,糖,絲綢的買賣而已!”
“也就年收十萬兩而已!”
徐鵬舉也提高了嗓音,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怕錦衣衛在隔壁偷聽,畢竟勳貴們的收入那都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
徐延德狠狠地握緊了酒杯,手指發白。
果然親戚聚會攀比是少不了的…
“哈哈哈哈!”
“魏國公不愧是像嶽飛一樣的男人!果然是忠君體國,愛國愛民!”
“來來來!喝酒喝酒!”
徐鵬舉,相傳他老子當年他還未出生的時候,夢到了嶽飛。
所以給他取名叫鵬舉。
但是現在的徐鵬舉很顯然跟曆史上的嶽飛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吧,也能說是毫無相關。
徐延德這是諷刺他的名字和他的為人截然相反呢!
“嗬嗬嗬…”
徐鵬舉隻能冷笑一聲,一飲而儘。
而此時,對麵的另一座酒樓傳來了吵鬨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