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譚綸鼻子都要氣歪了。
“有異議您派人找我啊!”
“或者上奏陛下!截下了算怎麼回事?”
譚綸本就對軍務很嚴格的人。
戚繼光為什麼跟他一拍即合?
因為戚繼光也是對軍務異常嚴肅的人。
“這叫什麼話?”,陳洪大怒,一個菜渣粘在嘴唇上,“呈上皇帝,自然會問司禮監是什麼看法!”
“這間屋子都七嘴八舌的,能就這麼送到陛
譚綸咬咬牙,臉黑一圈。
誰不知道司禮監你陳洪一手遮天呢?
那幾個奇形怪狀的玩意兒不都是你的讓嗎?
馮亮他是不敢耽誤國事的人,他不可能在國事上跟陳洪反著來。
那你哪來的什麼意見不合呢?
譚綸回想起第一天到內閣的場景。
當時陳洪就在那裡。
譚綸沒說什麼,隻是暗暗不爽陳洪壞了規矩。
司禮監和內閣的人,是不能私下來往的。
而當聽到陳洪來的目的,譚綸更是直接反駁。
他竟然想來看看一個題本!
這個譚綸簡直忍不了。
雖然司禮監也樂意看到題本,奏疏,但那是內閣票擬之後才是。
程序不能亂。
你不等到內閣票擬,直接來到這裡看是什麼意思?
越權?
影響內閣票擬?
當時他就請陳洪出去,否則就去皇帝麵前告狀。
陳洪臉上掛不住,出去前惡狠狠的瞪了譚綸一眼。
當時陳以勤就說,陳洪是看不了題本的。
內閣眾人不會白看著他亂來。
隻是譚綸這樣太莽撞了。
譚綸說,我是武人,不會文人那一套。
嗯,進士出身的武人…
“陳公公,你這是在報複我嗎?”
譚綸直直的站在那裡,步步緊逼。
“譚中堂,你彆不識好歹!這是司禮監!”
“要麼,你現在把我的計劃上呈皇帝陛下,要麼就還給我!”
“譚綸,你司禮監不是你亂來的地方!”
~~
晚上,朱載坖聽著陳洪的告狀,一臉的不耐煩。
“本來就是你逾期了,朕說過不能拖遝過一日!”
“奴婢…奴婢也是為了此次大戰!”,陳洪淚如雨下,“奴婢知道陛下看重,對軍務的文書比較上心!”
“司禮監意見不合,也是因為大家都很謹慎,不想大軍吃敗仗…”
“閉嘴!”
“大戰在即,你在此說什麼不祥之言?”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這就…”,說著,陳洪挺直身子,開始打自已巴掌。
朱載坖煩躁的看了他一眼。
“要打回去打去!”
“打一宿,打到天亮都隨你!”
“滾!”
陳洪狼狽的,連滾帶爬的走出乾清宮。
一路上,一旁的侍衛們都是笑臉。
陳洪臉憋的通紅,嘴唇被咬的發紫。
“這是怎麼了?”
“咱家早上出門左腳先埋的嗎?”
“還是黃曆沒看清楚?”
“哼!”
“當我是馮保嗎?對你百依百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