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魂已殞,佳人已逝。
其實在韓霄催動白磷奴火的時候,林鈺就差不多身死道消了,修為低下的她根本扛不住那等攻擊。
就算後來徐越把她從萬能膠囊裡拉了出來,重傷已成,隕落恐怕也隻是時間問題。
最後,那抹過脖間的長劍,成了林鈺最後的歸宿。
徐越看著一動不動的女子,久久未語。
劉昂說過,師叔祖從沒敗過。
沒敗過嗎?
徐越從不這麼覺得。
“真是……無顏以對啊……”
徐越哽咽著低下身,把眼淚吞進肚子裡,輕輕將林鈺的雙眼合上。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冰冷的屍體裝進儲物袋中,待日後春暖花開之際,葬於樂土。
空中,韓霄突然怒吼了一聲,扔掉了手中的心臟,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直到被沈耀扶住,他才堪堪止住身形。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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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口鮮血噴灑,韓霄又氣又怒,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韓大哥你沒事吧!”沈耀從後麵死死抱住韓霄,言語中的關切讓人害怕。
“滾!”
韓霄一把推開了沈耀,俯視著下方的徐越,恨不得生吃了對方。
他,牧天神宗的內門弟子,牧天教的核心人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比自己低一個境界的徐越全程壓製,敗相極慘。
他先是被徐越一巴掌扇中臉頰,如今都還沒恢複過來,就像恐怖遊戲裡的無麵人,驚悚又醜陋。
身上也是遍體鱗傷,有的地方凹凸不平,皮陷骨碎,還有的地方乾脆就是幾個猙獰的血洞,在不斷流淌鮮血。
這些,都是拜徐越的金色拳頭所賜。
但其中,最令韓霄憤怒和不可接受的,還是心臟!
到了凝體境這等境界,其他傷勢都會隨靈力的恢複而慢慢複原,斷肢重生,脫胎換骨,不成問題。
唯獨心臟,這個元心境時期主修的道宮神藏,全身力量的源泉,竟被徐越用法訣剝離了自身!
就算日後重新凝聚出新的心臟,也不可能和這幸幸苦苦蘊養了數百年的原裝貨相比。
這種損失和傷害是無比巨大的,甚至影響了道基,斷了韓霄的仙路。
唰的一聲,文敘終於到了,看了眼怒發衝冠的韓霄,又看了看下方沉默不語的徐越,神色有些嚴肅。
宋禮趕了過來,和文敘並肩而站,猶豫了一下,問道:“韓兄,為何會失手?”
韓霄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寒聲道:“他的修為又變了。”
楊森也來了,握著長槍站在三人身後:“不是第一次了,先前與他戰鬥時亦是如此,既可一拳鎮殺我宗大長老,又可被諸位大人壓製鬥敗。”
下方,徐越將林鈺安頓好後,抬頭看著幾方勢力,眼中冒著冷冷寒光。
“你剛才所用之術,是什麼?”文敘高聲喊道。
楊森和雲海宗眾人一愣,均麵帶不解地看去。
他們的層次較低,不明白文敘在說什麼。
徐越還未答話,韓霄就揉了揉還未恢複的臉,冷笑道:“嘿嘿,東域淵城的術,你是他們的人?”
聞言,在場但凡知道一些情況的人,皆是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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