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低語,目光也投向遠空,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但那殘留空中,劈開了陣陣氣流的劍意,就算隔著極遠的距離,依舊讓花魁嬌嫩的皮膚感到微微刺痛。
……
與此同時,倚帝山某處的山穀裡。
周圍是高高的山壁,不斷滴落冰涼的穀水,下有小溪,岸邊長滿了青苔,幽靜而清涼。
兩道身影,相隔近十米,正在這裡對峙。
“為何攔我?”
一人頭戴鬥笠,身穿暗紅色長袍,周身有猩紅的血氣不斷冒出,如同從修羅場歸來的殺魔,駭人無比。
而在他對麵,一個光頭和尚則截然相反,僧衣樸素,氣質幽然,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撥動他那沉水般的心弦。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薑兄,何至如此。”和尚悲歎。
“閃開。”
薑離話很少,此時直接橫劍相指。
血色的劍鋒無時無刻不在蠕動,看起來像在滴血,又像是血霧在彌漫。
“血黯。”
莫道看著薑離的劍,麵色反而有些懷念,隨後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大可放心,我依然沒有站在哪一邊,蕭護那裡,齊緣也已經去了,應該無大礙。”
前方,薑離無言,片刻後,收回了血黯,壓了壓鬥笠,徑直朝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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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多言。
但當二人即將擦肩而過時,莫道還是歎道:“何去?”
“殺宗擎。”
薑離腳步一頓,低沉的聲音傳來。
“為何一定要殺!還沒殺夠嗎!”
莫道猛地轉頭,看向這個百年不見的兄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吼道:“知道我為何攔你,卻不攔齊緣?”
薑離沉默,沒有說話。
“為什麼要殺孟鼎!!”
莫道大聲質問,聲音層層而上,卻怎麼也穿透不了這片山穀,反而在穀內不斷回蕩。
聞言,薑離的身體微微一抖,一幅幅畫麵從腦中閃過。
最後,他拍開了莫道的手,繼續朝前方走去。
同時,沉重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他們……是他們先殺了穀城和鮫鮫!”
薑離低吼,這麼多年來,這是他心境起伏最大的一次。
話音落下,莫道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捶。
他看著那迅速遠去的血色身影,瞳孔閃動,緩緩捏緊了拳頭。
這一次,他沒有再阻攔了。
……
另一處的山道。
段牧天一襲黑衣,看著前方的模糊身影,二人都略顯沉默。
“我還是想問你一句,當初為何要那樣做。”身影問道。
“徐越之力來源古怪,望遍仙域不可尋……唯有神秘禁區,遠古遺跡,或四極之地,有可能傳出那種法。”
段牧天凝視著前方,緩緩道:“盛世將臨,大禍將起,此等隱患,不能不除。”
“他不是。”身影強調。
“可他不說。”段牧天搖頭。
二人沉寂了幾息,隨後,身影才再次一歎:“你隻是想要力量而已。”
“是,也不是,百年飛逝,功過是非當由後人評說,我等所為,當下爾。”
段牧天一笑,拜道:“你說是吧,古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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