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如煙擦乾眼淚，兩步跨出，就要衝向戰場。
“煙兒，你為什麼要去幫他。”藍晴一把抓住了藍如煙，臉上失去了平時的溫柔，神色稍冷。
“他死了，你才能解脫。”藍晴對藍如煙露出了少有的嚴厲之色，不允許她再向前一步。
“姐姐，我不想他死，而且要死，也該我來殺。”藍如煙哭著臉，用力掙脫了一下，卻發現平時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姐姐，現在根本不鬆手。
“你就自己騙自己吧。”
藍晴想到蒼雲山事件後，藍如煙那段自閉的日子，微微一歎，沉聲道：“你不能過去，那幾人的修為太高了，你去會有危險，而且……徐越敢來，定是有他的依仗。”
“真的嗎？”
藍如煙揉了揉眼睛，轉頭看向那對峙的三人，心中擔憂無比。
“【生命藥水】自動生效，在15秒內持續回複宿主的生命值。”
場中，徐越從懷中拿出一瓶小紅藥，一吞而下後，看著那緩緩走來的身影。
“徐越啊。”
段牧天來了，麵色冷峻，英氣逼人，黑色的道衣儘顯修長身材，與宗擎站到了一起。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段牧天在感慨，不知是說這一次秘境試煉，還是指百年前的那場紛亂。
“我回來，是為了那些回不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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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越看著段牧天，一字一頓。
今日之前，他原本以為自己再見段牧天這張臉時，心中會悲憤，會怨恨。
然而，真正到了這一刻，他此時卻無悲無喜，除了殺意，並無再多感覺。
聽到徐越的話，段牧天的瞳孔閃爍了一下，隨後搖頭道：“回不來的人，也全是因你而死。”
“可笑，滿手血腥和罪孽之人，竟也有臉說出這種話。”
徐越麵帶嘲弄，轉頭看著周圍空氣中那些若有若無的黑氣，淡淡道：“四周已經封死了吧，不把這黑霧打破，我出不去，就像百年前天晴之海那樣。”
“不，與天晴之海時不同，我更強了，而你，似乎並沒有長進。”
段牧天看著徐越，感受著他元心境的波動，嘴角微微翹起。
他沒有急著動手，牧天神宗特有的黑氣已經遍布四野，徐越不可能輕易走掉了。
他瞥了一眼徐越座下的玄火馬，猜測這就是蒼雲山自己傷過的那隻。
但由於它血脈蛻變，自己方才竟沒有認出來，才讓其潛伏到距離沈耀如此近的地方。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了。
“百年來，你去了哪兒？”段牧天緩緩問道。
“我啊？我去了一個神秘之地，那裡是仙域之仙，裡麵有著數之不儘的秘法與靈器，充滿了奧妙……我的秘術，法寶，都是從那裡傳承而來的，想知道在哪兒嗎？”
徐越說完，也不等段牧天回答，嘴角一咧道：“叫我三聲爺爺，再把宗擎殺了，我就告訴你。”
“嘿嘿。”
前方，宗擎大刀一環，在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弧線，邪笑道：“牧天，你應該清楚，他不會說的。”
段牧天點頭，再次看向徐越時，眼中的眼白已經完全被黑色所覆蓋了。
“今日一戰，昔年舊怨，全部了結吧！”
段牧天手中緩緩旋轉，一把通體墨色，劍柄處有黑龍纏繞的黑劍就出現在他手中。
“如你所……”
徐越話音未完，一柄黑色的長劍就已經出現在他脖前三尺處，一把狂暴的妖刀亦瞬間懸掛頭頂，前者伴隨著黑龍咆哮，後者纏繞著萬妖之鳴，一前一後，剪除徐越。
從遠處看，就是一頭漆黑的惡龍，以及看不出形狀的古妖，凶神惡煞，要將中間的那位騎士吞噬。
世界名畫，戰場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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