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天玄境巔峰的強者,不管在哪裡,都應得到最大的尊敬。
“不必多禮,真是後生可畏啊。”
白澤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目光從陸九州幾人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那高挑女子身上,神色一黯,歎道:“小璿,仔細想來,你我也有百年沒有促膝長談了吧?真是慚愧啊。”
白澤看著如今亭亭玉立的牧初璿,雖然與百年前二十多歲時沒什麼兩樣,但那雙金色的眼眸中,卻已經多了幾分滄桑和疲倦了。
聽出了對方言語中的愧疚之意,牧初璿露出了笑容,輕聲道:“白師祖不必如此,這百年間,若不是您屢次默許,對初璿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又怎可能從那帝像的額頂牢籠中,脫離出來呢。”
聞言,白澤卻不以為意,搖頭道:“當年之事,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等考慮欠妥……你是倚帝山千萬年來,最出色的弟子,能恢複自由,並不是靠我,而是你自己的才能和實力。”
他轉頭,看向遠處的另外兩道身影——司權和麻姑,緩緩道:“或許,也是認識到了自己當年的愚蠢,他們兩人才沒有顏麵來與你相見吧。”
氣氛微微沉默,牧初璿也不再言語,金色的美眸裡,有著絲絲慰藉和委屈。
隻有她自己知道,百年前,當最親近的人將一切都壓在她身上,但自家宗門卻不給予支持時,是怎樣的傷心和絕望。
“罷了白師祖,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我們都過來了。”最後,牧初璿低語,似乎已經釋然。
聞言,白澤微微點頭,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感慨。
無論怎麼說,不管今日過後,倚帝山是否存在,在經過這一役後,牧初璿這個所謂的“先代帝女”,其身份和威望,早已超過了尋常長老,甚至與他們這些倚帝山的老祖,並肩而立了。
相信若此次,倚帝山能夠度過危機,那麼在牧初璿的手裡,這個南嶺巨頭,必定再創輝煌,威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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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璿,有一個人一直想見你,從百年前到今日,不知在我居住的帝殿叩首了多少次,隻是由於種種原因未能應允,今日,你們終於可以相見了。”
白澤一笑,稍稍讓開了位置,隨後,一個中年男子,就從下方緩緩浮上,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璿兒!”
牧遠早已熱淚盈眶,看著自己的女兒,發出一聲輕輕的呼喊。
不過待他走近後,卻又停在了幾米的位置,手中拳頭緊握,身體顫抖,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父親,是女兒不孝,讓您孤單了百年,還請莫怪。”
最後,還是牧初璿主動迎了上去,緩緩行禮,看著略顯滄桑的牧遠,金色的美眸中也滲著淚花。
頓時,牧遠雙目通紅,輕輕抱住了百年未見的愛女,低聲道:“不,當年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此磨難……”
牧遠虎目淌淚,愧疚萬分,而牧初璿則帶著淚花,靠在牧遠肩頭,懂事地點了點頭。
“爹爹,我明白。”
但就是這樣,才更讓牧遠心中更為刺痛。
誰也不知道,當初為了保住女兒的性命,牧百舟和牧遠做了怎樣的斡旋和忍讓,但不管怎麼講,讓自己的女兒淪為階下囚,並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稱呼這個天之驕女為“先代罪女”,做為一個父親,心中該是怎樣的悲痛。
好在如今,一戰雪恥,父女重逢,就算危機還沒有徹底解除,但在日後仙域的史書上,這一幕,也注定是濃墨重彩,溫情十足的一幅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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