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早在來的路上,晚輩就曾聽初璿所言,伏量前輩功參造化,修為絕頂,當年更是位居仙絕榜的榜首,是天上地下的第一人!而今日見之,又聞前輩當年不甘平凡,強闖斷路,此等魄力,實乃佩服。”
“嗬,仙絕榜的榜首,天上地下第一人麼……”
穀溛/s聽了徐越的話語,伏量低語喃喃了幾句,仿佛想到了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一時出了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看向二人,笑道:“好了,高帽就不必與我戴了,且不談這位倚帝山的牧帝女,就說你徐越,身上並無一絲守護之族的血脈,甚至都不是仙域之人,如今卻不遺餘力地保護這方天地,如此一比,你豈不是世間聖人?”
“前輩,我……”
徐越一時語滯,神色變得有些忐忑,而一旁的牧初璿也沉默不語,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
之前最開始的時候,徐越並看不到走廊上的壁畫,是她用自己的血進行引導,才讓徐越得以看清。
現在聽伏量所言,原來那壁畫,隻有守護之族,或者仙域中人才能發現嗎?
“嗬……”
看著惴惴不安的徐越,伏量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並沒興趣探究你從何而來,五年前,你在戰後於倚帝山說的那些話,我也有所耳聞……隻要你無心破壞仙域,身份,並不重要。”
“多謝前輩理解。”
徐越鬆了一口氣,伏量也笑眯眯地點頭,隨後目光越過二人,看著那深深的走廊,道:“你等二人此間走來,也算大致了解了我族的興衰,怎麼樣,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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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徐越沉默了一瞬,心頭再次回憶起剛才看到的慘狀,神色也變得憤然起來,咬牙說道:“妖魔之恨,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隻要可以擊退妖魔,任何代價,我都可以接受,無論什麼都可以……”牧初璿也低聲回應,雖然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
伏量審視著二人,尤其盯著牧初璿看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開口道:“你們知道,為何我不讓伏天他們進來,反而讓你們倆先看那些壁畫嗎?”
二人無言,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伏量也抬頭仰望著這幽深的大殿,語氣帶著莫名的蕭然,道:“正如你們所見,這座土城建於萬古歲月之前,是我族的聖地,妖魔入侵時,這裡也沾滿了鮮血,足足有近二十位天玄境巔峰,血灑長空,英勇就義……”
“二、二十位?”
徐越和牧初璿驚了,對視了一眼,萬分震撼。
這是多麼強大的戰力啊,如此雄厚的底蘊,遠超當世的那些仙域巨頭!
“沒錯,若非如此,我族也不可能麵對妖魔的凶猛進攻,支撐到了最後……滅世之戰一役,我族死傷超過九成,渡劫境以上修士全滅,家園大毀,元氣大傷,甚至可以說,被滅族了也不為過。”
伏量說到這兒聲音都在顫抖,無法想象,當年處於戰線最前端的遺族人,究竟經曆了怎樣的苦難和艱辛。
“幸得,我族天生體質強悍,大災之下,也算得上眾誌成城,才艱難地從那片廢墟中存活了下來,並經過無數年的休養生息,恢複到現在這般規模……但是,我們也因為在這裡流過太多太多的血,所以不能走,也不忍走,隻能像顆釘子一般,死死嵌在仙域的西邊!不僅僅是要複原此地,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再次直麵那群妖魔,以報血海深仇!”
伏量伸手一揮,牆壁上的那些壁畫再次在黑暗中明亮起來,綠水青山的美麗場景倒映在他褐色的眼眸中,也有黑影降臨,毀滅一切的畫麵,刺痛著他的心靈。
“所以,複興部族,同時向妖魔雪恥,乃我遺族的第一要務!這也是為什麼,我要給你們倆看這些壁畫的原因,如果無法共情我遺族,不能對那段曆史感到悲痛,那隻能說明你我並非同道中人,你們,也不配成為遺族的朋友……隻不過,經過簡單的考驗,我很高興,你們倆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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