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牧初璿自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沒有說話,依舊加緊攻勢,逼迫著拚命防守的枉死。
直到某刻,當她的額頭已經烏黑一片了,枉死才猛地一獰笑,故意接了牧初璿飽含金光的一掌後,狂噴著鮮血,倒飛了出去,拉開了距離,並在空中迅速掐訣,拿出一支黑色的碗,將碗口對準了牧初璿,倒扣而下!
“鎮!”鐺!一聲巨響,響徹在牧初璿腦中,震得她頭暈目眩,意識模糊,險些暈了過去。
她努力抬頭,看向天空,雖看不到具體發生了什麼,卻無比清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墜天而來,目標直指她的頭頂。
咻!牧初璿立刻腳踏虛無,開始快速移動,閃爍間,金光出沒。但那無形的墜壓依舊存在,仿佛不管她怎麼躲避,都能死死鎖定她,而且就快到了!
“是這個麼?”牧初璿立刻內視,看著自己烏黑的印堂,金瞳流轉,觀察著其中的靈力流動,卻沒有發現絲毫枉死的靈力參雜其中,有的隻是自己的金色靈光,在那裡混亂無序的亂竄,直到漸漸被未知的力量染成黑色,讓她印堂發黑!
“難道說……”牧初璿美眸微閃,在千鈞一發之際,果斷切斷了體內所有的靈力,整個人一下子停了下來,就像高速狂奔的騎車,瞬間熄火了。
咚!下一刻,無形的攻擊到來,如隕石墜落,毀天滅地,衝擊波四散而開,讓整個西漠都抖了三抖。
“初璿!”莫道焦急地大吼,就連一直沉默的徐越也是神色緊張,死死盯著場中。
唯獨枉死,皺了皺眉,似乎在最後時刻發現了什麼,但又不太確定。戰場中寂靜了幾分,沒了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裡,靜待變化。
直到某刻,枉死的瞳孔猛地一縮,看著刺破煙塵,迎麵照拂而來的金光,驚駭地後退!
“殺!”牧初璿衝了出來,額頭已經不再發黑,隻有鮮血直流而下,流過俏麗的臉頰,染紅了胸前的白衣,不過她的神色依舊堅韌,身後更是有一個模糊的虛影,跟隨她的動作齊動,二者舞劍,帶傷殺向了枉死。
“什麼!?”見對方竟然沒被自己的扣碗墜靈術鎮殺,枉死也是大吃一驚,匆忙應戰,但轉眼間就被牧初璿逼近,帝劍揮舞,將他連人帶衣斬成兩半,鮮血橫飛,骨肉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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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饒恕!”下一刻,麵色蒼白的枉死在不遠處重生,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戰鬥中,被人打爆了肉體,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鬥篷被劈碎了!
“這可是王上親自賜予我的鬥篷!你!你必須死!”枉死喘著粗氣,表情扭曲,再次從懷中拿出之前紮死了鴻天道人的那個稻草人,對準了牧初璿後,深吸了一口氣,嘴一抿,渾身大半的靈力彙聚成一根黑針,咻的一聲從他口中飛出,釘向了稻草人的眉心。
瀕死之感降臨,壓得人窒息,喘不過氣來,但牧初璿卻不慌不忙,心念一動間,一下子就將全身的靈力轉移到了身後的帝臨上,讓帝影瞬間凝實的同時,也將詛咒的目標,轉向了它。
砰!果然不出牧初璿所料,帝影的眉心突然炸開了,金光崩碎,如光雨般爆散,帝臨之術也隨之解開,漸漸趨於虛無。
不過牧初璿本身,倒是毫發無損。
“我明白了。”牧初璿眨了眨眼,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配上那額頭的染血,倒有種異樣的美感。
隨後,她就身形一躍,趁著枉死剛發動完術法的力竭之際,跳出了戰場,回到了仙域陣營。
“我認輸。”牧初璿坦蕩地舉手,絲毫沒有戰敗的沮喪,因為她深知,憑現在已經受傷的自己,很難直接擊殺枉死了。
說完,她就直接轉身,走過了欲言又止的徐越,唇齒湊到莫道耳旁,快語道:“速戰,他的詛咒之術,依靠的是對方的靈力傳導,隻要在他發動詛咒的一瞬間,平息體內的靈力波動,詛咒就會失去目標!此外,此人性格偏執,高傲自大,尤其看重那件鬥篷,可用言語激之,勿放!”聞言,莫道雙眸一凝,重重點頭,咻的一聲,殺進了戰場,並直接發動法術,瘋狂催動靈力,化身為一尊三頭六臂的怒目金剛,威嚴強悍!
“該死!”感受著那強悍的氣息,枉死麵色難看,轉頭就想撤走,畢竟他連戰三人,力有不逮,而且現在還能逃,不一定要分個生死高下。
“肮臟的蟲子,見到本座就想逃走了嗎?那就快滾吧,帶著你那裹屍布般的鬥篷,滾回你的域外去!”吼聲如雷,聽到的枉死卻渾身一僵,停了下來,轉過頭咆哮道:“裹屍布?你竟敢說王上賜予我的聖衣,是裹屍布!?”枉死瘋了,感覺自己的信仰受到了踐踏,同時他也發現,莫道雖嘴上慷慨,讓他趕緊滾,但動作卻一點不饒人,此時已經殺到了跟前,這下想走都走不掉了!
“死!!!”絕境之間,枉死雙目充血,仰天尖嘯,再次吐出一根混著精血的黑針,刺向了手中的稻草人。
然而,莫道早有準備。嗡!他身上的佛光驟然停歇,三頭六臂的法相消失,完美躲過了枉死的詛咒,隨後一招暴起,衝到了枉死身前,單憑不滅金身般的肉身之力,一拳轟在了枉死的胸膛上!
轟!一個大洞,直接被打了出來,枉死也猛吐了一口黑血,生機迅速消失。
莫道神色冷漠,手一轉,伸手抓住了枉死那顆微弱跳動的心臟。
“死吧。”砰!惡魔的心被捏碎了,和他的肉身一起化為齏粉而散,莫道也渾身染血,孤立戰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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