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澤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死死盯著九轉凝魂燈,凝視著燈芯,似乎要看破古今未來。
“帝的殘魂不在?怎麼可能……”無儘的回聲響徹這片枯寂的空間,若有外人聽聞,定會覺得頭暈目眩,如夢境般迷幻。
過了良久,他才從燈芯收回目光,麵做思忖。帝,肯定是死了,不會有錯。
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意外,殘魂被抹除的一乾二淨而已。
“應是如此。”很快,天澤就有了結論,而且一旦認定,便自信無比,堅信事實就是這樣,這便是至強者普遍擁有的堅韌道心。
隨後,天澤就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牧初璿身上。他記得,此女亦是最強一代,似乎還名列前茅,且與徐越等人關係匪淺。
“可為何此女會死在那裡?那可是荒城腹地,祭壇所在。”天澤自語,隨後略作思慮,單手朝旁邊一揮,虛空就裂了一條口子,如門戶般打開。
定睛看去,門的那一麵與枯萎寂寥的域外完全不同,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飛瀑與白鷺齊飛,綠草與走獸為伍,靈力充沛,宛如仙境世界。
一道身影,就孤零零地坐在那山間的小亭中,背對著虛空門戶,靜靜觀賞著這虛幻之景。
藍晴。她已經在這異域,獨自守望五年了。
“這一次,又要我做什麼?但不管怎樣,那件事,我是不會同意的。”藍晴那溫婉的聲音傳來,頭也不回,因為她知道是誰來了。
其實這五年裡,除了最開始那幾個月,天澤會不斷令自己戰鬥,修煉,以觀摩最強一代身上那玄之又玄的氣運外,更多時候,他都沒有打擾自己,隻是一直將她幽禁在一個地方,不許外出,更不許接觸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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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自己是他珍藏的一件寶貝,是禁臠,絕不許其他人染指那般。直到大約一年前,天澤提出了一個藍晴最怕,也是最無法接受的條件。
“本座此次來,不是要說服你的。”天澤搖了搖頭,看著那在山風中起舞的藍色長發,緩緩道:“回頭一看吧。”然而,藍晴卻並不理會天澤,依然沉默,自顧自地看著山水,背對虛空。
天澤眸裡閃過一縷寒光,但很快,就恢複平靜。
“罷了。”天澤微歎,伸出手,朝著藍晴所在的位置一抓,頓時,藍晴四麵八方的空間被撥動了,出現了折射,無論她麵向那裡,最後看到的,都隻會是天澤這邊。
妖魔的王上,就用自己的偉力,解決了藍晴不願麵對的問題,但若是有其他妖魔在這裡,見到此狀,定會毛骨悚然,被驚到無以複加。
一向說一不二,不可忤逆的王上,竟會對一個仙域女子,如此寬容?
“看看她是誰吧。”天澤再語,而這一次,藍晴也不得不看了,因為沒得選擇。
隨後,她那沉寂五年的藍眸,就出現了平日裡絕難見到的情緒波動!
“初璿!”藍晴焦急無比,一步踏出,走出了那片仙境,直接來到了星域之間,卻看也不看天澤,隻關注那一動不動的帝女殘魂。
而旁側,天澤也靜靜坐在棺槨上,凝視著藍家長女。那眼神中竟有……些許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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