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還有個妹妹,似乎叫白清。」徐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有些模糊的清麗女子,試探著說道。
「嗯,清妹她……當時為了掩護弟子撤退,永遠留在了帝山……不僅如此,還有我白家家主白溪他們,也都……」白軒低頭,眸中淚光閃動,哽咽了幾下,才沒讓它掉下來。
徐越沉默,腳步輕飄飄,似是失去了知覺,良久後,才說出一句微不可聞的話語。
「我之罪也……」
白軒聞之一驚,急忙抬頭,擺手道:「非也非也!妖魔之凶悍,吾等皆知,徐大人和諸位前輩均已舍命一
搏,才換得如今天州的安寧,豈能論罪?」
但徐越搖頭,似乎並不認同白軒的話。
在他看來,沒能成功擊退妖魔,就是他們的錯。
而所有人都死了,隻留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更是大罪!
最光榮的犧牲,是英雄的宿命。
歌詞裡都是這樣說的。
那他如今算什麼?小醜?逃兵?還是苟且偷生的餘孽。
見徐越不說話了,白軒也是心中歎息,正想再說些什麼,前方迎麵走來一人,臉上焦急與期待之色交雜,最後變成了驚喜。
「徐大人,真是您!太好了!」
徐越麻木的回神,看著眼前這個氣質如楊柳春風的男子,心中略微一想,叫道:「柳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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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徐大人竟還記得我。」柳運禮貌地笑了笑,同時小心觀察著如今的徐越。
行屍走肉,是他對徐越如今的第一印象。
「做為倚帝山唯一一個異姓帝子,又在秘境中帶領帝山弟子殺出重圍,我不會忘的。」徐越還以微笑,隻是僵硬的表情,比哭還難看一點。
「徐大人謬讚了,既是您駕臨,那這山中的警戒就可以解除了。」
柳運抱拳,從手中拿出一張符紙,夾在指尖,另一手燃起火焰,朝上麵一抹。
頓時,山道中的氣氛一變,靈光明亮了不少,那股壓抑的氣息不在了,徐越的靈識也不再受阻,可以自由釋放。
「還請大人往裡走,吾等自會為您解釋開元宗的一切。」做完這些,柳運才退後一步,和白軒站在後麵,讓徐越走前,以示尊貴。
徐越點頭,三人繼續深入山腹,很快,一股強大且熟悉的封印氣息就漸漸濃烈了起來,讓徐越不禁問道:「這山中建有一個封印?」
「沒錯,是三年前大戰結束後布置的。」柳運點頭。
「所以我剛才在外麵感應到的,就是這個封印。」
徐越低語,隨後繼續探出神識,細細查看一番後,蹙眉道:「這封印尚不完全?」
聞言,白軒二人麵露慚愧,道:「徐大人英明,戰後,諸位前輩大能皆已逝去,宗門故土又被黑暗侵占,傳承丟失,導致現在很多陣法的布置方式都失傳了,再加上吾等實力不濟,忙碌了三年,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說話間,三人終於來到了山腹的核心區域,一麵光幕,橫在了眼前,光幕之上獸影晃動,可以隱約地看出,那是四象之形。
「四象……封天陣……」
徐越低語,一時間,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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