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說服這哥倆的?弄到分家這一步?”,馮斌偏過頭低聲問道。
心想著,不就是讓你背地裡弄弄劉海忠嗎,怎麼搞到分家這一步了呢?這不是變相幫了劉家兄弟嗎?
“處長,紅軍確實隻是找人弄了舉報信,沒找人勸他們啊”,許大茂更是滿頭霧水,撓著腦袋不解的說道。
當時向紅軍找的人,隻是故意在劉光福麵前演戲,裝作閒談的時候說明了挨打後可以告街道,街道就會有人出麵幫著勸誡。
大眼兒的兄弟為了演好這出戲碼,甚至在自己手臂上拿著藤條抽了七八下,將手臂抽得滿手淤青,然後借故在對方身前說著挨打後找到了街道。
街道的出麵以後,他爹就寫了保證書,保證再也不會無端端的打他,當時劉光福就停住腳步,豎起了耳朵在一旁偷聽。
隨後聽著聽著觸景生情一般哭了起來,大眼兒的兄弟見狀故作詫異的詢問劉光福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著劉光福說出了自己也被親爹毒打的事情,很快就聚攏了一群正義之士,將其護送到了街道辦事處,找到了鄭乾事。
在大眼兒的安排下,這件事很快就在整個南鑼鼓巷傳播開了,其中的內容簡直要比劉光福本人說出來的還要真實。
“算了,幫就幫了吧”,馮斌一聽解釋,聳了聳肩說道。
“哦對了,這哥倆私下你就彆幫啥忙,他們心裡都有恨,回頭指不定鬨出點事來,明白嗎?”,馮斌剛準備走回屋內,
忽然腦海裡想到了一些事情,扭過頭叮囑道。
“明白,處長您放心”,許大茂連連點頭說道,回頭又看了眼劉家門口還在爭辯分家事宜的人群,咧嘴一笑。
在他看來,就算無意之間幫了劉家兄弟,惡心了劉海忠,那跟他也沒半毛錢關係,隻要劉家彆在鬨出半夜打兒子的戲碼,
他的任務就完成了,也能安心的跟王玉梅兩人研究一下如何生出大胖小子的奧秘。
招呼王玉梅一塊走了回去,緩緩關上房門,並不打算在看這一出熱鬨。
因為劉光天已經成年,分家還說得過去,但劉光福還沒成年又在讀書,根本不符合分家的條件。
並且劉光天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街道也不會支持他帶著弟弟分家,
至於劉海忠的那些言論,隻能等王主任明天再來處理這件事。
劉家兄弟跟著鄭乾事走到了院門口。
“光天,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回頭街道有掃地掃雪的活,我給你留著昂”,
“好好生活,有事在去街道找我”,鄭乾事滿臉心疼的看著劉家兄弟,輕輕的拍了拍劉光天的肩膀說道。
“謝謝您,我會照顧自己的”,劉光天抹了一把眼淚,鄭重的點頭說道。
劉海忠回到屋內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將桌上的茶缸以及鐵茶壺一手揮到了地上,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走回來的哥倆。
“你們兩個畜生!不是能耐嗎?還回來乾什麼”。二大媽蹲著收拾地上的茶缸,聽到推門聲抬起頭來著憤怒的指責著兩人,
“您罵歸罵,但可彆動手打我們,否則我們還去街道告狀,甚至可以去派出所告你們”,
“行,你翅膀硬了,你長本事了,我看你們兩能嘴硬多久!等沒飯吃的時候,彆求我”,
劉海忠一拍桌子站起身後滿臉怒意的喊道,
“不求,餓死也比被打死強”,劉光福抻著脖子喊道,這也是他第一次跟對方頂嘴,小腿抖得有些搖晃。
劉海忠聞言,舉起手就想要扇過來,嚇得劉光福本能的抱著頭躲到了劉光天身後,驚恐的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