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廁內，許大茂叼著一根煙脫掉褲子紮著馬步全神貫注的警惕著四周，自從得知傻柱是如何掉進泥坑的事情以後，
許大茂每次上廁所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幻想，總覺得傻柱隨時會出現在他的身邊，會趁其不備一腳將他踹進泥坑裡，
“嗷”。
隨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傳出，雙眼漸漸變得有些許迷離。
“舒服了，太舒服了”，許大茂提上褲子走出公廁對著一旁的向紅軍揮了揮手。
“大茂哥，你真鬨肚子啊？不會是著涼了吧？”，兩人走到拐角處，向紅軍關心的問道。
“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我剛才一點感覺都沒有，可走到公廁不留下點東西，渾身上下就不自在”，
“所以我就進去紮了會馬步，沒成想貨還挺多的，嘿嘿，讓兄弟久等了”，許大茂掏出煙盒遞給了對方，兩人點上了煙銷魂的在寒風中閒聊道。
向紅軍聞言噗呲一笑，心想隻聽過糞車路過嘗鹹淡的諺語，可他還真沒聽說來公廁就必須得留下點東西的道理。
“嘿嘿，兄弟說正事，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啊？”，許大茂勾著向紅軍的肩膀在耳邊低聲問道。
“對，大茂哥，我發現那個大媽跟她遠房侄女絕對有問題，說侄女是來投奔她的，可那女人長相跟皮膚都不差”。
“比比很多女人都白嫩，身上還有一股脂粉香，哦對了，她們家裡家具跟擺設根本就不是平頭百姓”，
“她雖然給我泡的是高翠，可我瞧見她們櫃子裡有古巴糖跟白糖！”。向紅軍將當時在屋內觀察到的細節如數的說了出來。
許大茂瞪大了雙眼，心想，白糖？古巴糖？奶奶個腿的，有多少工人階級舍得在家裡放這老些糖啊。
“她們不會是遺老遺少吧？那老太太是個老鴇，那個侄女是暗門子的頭牌？”。
“可是陸乾事也說了啊，她們平日裡也沒經常外出，而且那胡同裡除了裡麵住著的住戶也沒人往裡邊走”。許大茂蹲在地上叼著煙，脫掉了帽子撓了撓他那有些油膩的頭發，不解的嘀咕道。
“不過大茂哥，咱們在街道那的登記冊上也看到了，那個老太太的信息沒有問題”。向紅軍蹲在一旁用肩膀碰了碰對方沉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街道有人在庇護她們？”。許大茂猛然扭過頭表情有些震驚，沒想到替處長跑個腿，能挖出這種驚天大案。
回想起當時在酒仙橋六街坊的那個大場麵，汗毛都險些豎了起來。
“不是，大茂哥，這件事可不是咱們兩個能瞎猜的，這得跟劉隊長還有處長彙報才行，不然出了點事咱們兜不住啊”。
向紅軍將煙頭按在地上蹭滅之後，理智的提醒道。
“對對對，那這樣，紅軍你先回街道，我趕過去把事情彙報給劉隊長跟處長”，
“好，大茂哥，你路上小心點，路滑”。許大茂回過神來之後急忙站起身將帽子帶上就往保衛處飛奔而去，向紅軍急忙叮囑道。
軋鋼廠保衛處，馮斌辦公室內。
“處長，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們心裡沒有底，所以我隻好先回來跟您和劉隊長彙報了”，許大茂一路上沒有停歇，趕回了保衛處之後，直奔馮斌辦公室。
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就急促的將事情告知了幾人。
馮斌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的沉思，他倒不是不相信兩人，隻不過根據許大茂的講述，對方的身份信息登記冊上一點問題沒有，
平日裡也很少出門，就這樣的一個老太太也沒有像吳翠蓮那樣宣傳一些虛假身份，也沒有以來賣老的在周邊謀取好處或是幫助。
要是展開調查的話，從哪下手？總不能把人抓起來嚴刑拷打吧？這種事雖然也有存在，但做得出這樣事情的人，都有無可奈何的目的。
“你跟向紅軍兩個人從明天開始輪流在街道那邊上班，理由借口，劉勇你隨便想一個，讓那個陸乾事幫著打掩護”。
“為期一個月，先觀察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調查方向，至於街道的事情，有任何情況就回來彙報”，馮斌麵色嚴肅的對著許大茂說道。
“是，處長”，許大茂從椅子上站起敬禮喊道。
有了馮斌的兜底，那他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裡，自從進了保衛科開始，他心裡就清楚有些事情沒有人在背後支持或撐腰，哪怕保衛科也不能隨意伸手調查。
否則一旦查不出真憑實據來，對方反咬一口，可不是他一個小隊長能擔得起的，就像是酒仙橋二街坊的案子，當時那麼大的陣仗，
趙傑更是帶著人把街道辦事處給圍了起來，連夜將街道主任從住處請了出來，憑的是什麼？保衛處跟派出所執法權嗎？不是！
憑的是趙傑跟馮斌分彆向上級部門請示了，而上級部門給了最直接的支持。
“處長，和平裡街道辦的陸乾事跟我也是老相識，說實話我認為街道不太可能存在問題，不然的話他也不敢讓我們的人留在那”。許大茂走後，劉勇拉動椅子坐到了馮斌身旁。
“我也認為街道不會存在問題，一些私底下的油水誰都掙，但一些作假行為太致命了，辦這種事目的是什麼？圖什麼呢”。
“尤其是對方的行蹤一點問題都沒有，人不出去，也沒幾個人進去，收入來源有問題，也可能是祖輩攢下來的一些家底”。
“那兩個人有問題，但在沒有找到調查方向之前，暫時先壓著吧”。
在這段時間裡，這些事情馮斌深有體會，有些事情可以做，因為桌子底下的操作自古以來就存在，但像是街道為了誰改成分或者包庇暗門子？
這種事情的存在率實在太低了，尤其是所謂的包庇暗門子，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一個暗門子能掙幾個錢？
能混上乾事，科長，處長的人能為了那點錢鋌而走險嗎？顯然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