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您回來啦?快喝點熱水暖暖身子”,許大茂瞧見馮斌走進四合院以後,急忙端著閻家的茶缸跑了出來。
“你沒回去睡覺啊?這都九點多了,院門也關了吧”,馮斌接過捧在手中暖了暖手,說完之後才端起茶缸抿了一口熱茶。
馮斌走進閻家發現除了閻埠貴以外,閻解成也還沒睡,瞧見他走進來急忙站起身拉過椅子放在麵前欠身一笑。
“彆整這一出,你學不了許大茂的,這家夥臉皮比你厚多了”,馮斌噗呲一笑,隨後從兜裡掏出煙盒往嘴裡扔了一根煙,
在閻解成震驚的眼神中瞧見許大茂以一種極為絲滑的方式拿出火柴滑動雙手捧著替馮斌點上了煙。
“習慣了,習慣了,閻解成啊,處長的意思是你好好學技術比啥都強,明白嗎?”,許大茂諂笑了一聲,接過馮斌的煙盒散給了閻家父子二人。
“明白,明白,馮處長,師傅,我會好好學的”,閻解成連連點頭應道,多次親眼目睹了許大茂那一氣嗬成的手法,
心裡也是大為佩服,更是堅定了要抱緊自己師傅的大腿,差個輩分算啥?等到將來順利當上放映員,師傅當上大隊長,
那自己也算得上是攀了一丁點馮家的關係。
“馮處長,王主任怎麼說?捐款的事情能辦嗎?”。閻埠貴美滋滋將煙放進了煙盒裡,又拿出一根經濟煙放在鼻子處嗅了嗅。
“捐款標準沒有問題,周勝利明天去街道登記一下,下班以後回來開捐款大會吧,不過捐款數額還是要控製,不能出現有人帶有捐二三十這種行為”。
“這要傳出去,回頭彆的院子有誰遇到困難事了,這就容易形成對比,影響也不好,你明天通知一下那家夥,彆讓他整出什麼幺蛾子”。
馮斌放下茶缸緩緩說道,嘴裡那個人自然是劉海忠,自從許大茂捐款給困難戶的事情受到了表揚,有一段時間裡劉海忠那叫一個活躍。
成天往街道跑,吆喝著要張羅給南鑼鼓巷的困難戶捐款捐糧,弄得王主任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白,那個馮處長,您看我捐多少合適啊?我家這情況不是,我那個”,閻埠貴剛想要裝窮,忽然想起來馮斌知道他的工級以及工資,急忙想要改口,可腦袋一片空白。
瞧見閻埠貴語無倫次的樣子,馮斌扶著額頭苦笑了一聲。
“三大爺,這是院裡的事我叫您一聲三大爺,您問這乾嘛啊?難道你要跟處長捐一個數啊?”,許大茂差點被一口煙嗆死,咳了兩聲之後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爸,這捐個一塊錢您不至於心疼吧?犯得上嗎?”,閻解成臉上也有些不悅,於莉坐在旁邊都險些翻了白眼。
心想,要問馮斌捐多少?怎麼著,你是打算跟著捐一樣的數額啊?
“不是,我這不是擔心”,被自家兒子兒媳婦都埋汰了幾句,閻埠貴滿臉尷尬的撓著頭,嘴裡的話說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行了,閻老師,捐款憑心意,彆搞那種形式就行,我跟許大茂捐多少還沒決定呢,你不是會準備跟我們捐的一樣多吧?”,馮斌笑了笑端起茶缸將裡麵的茶水一口喝完。
“是啊,處長收入高,我也有點閒錢,捐多了您也心疼,問這乾什麼呢?”,許大茂有樣學樣的也將茶缸裡的茶水喝完。
“不是,我隻是想問問,就是問問”,閻埠貴沒敢說出心裡的想法,他心裡是想著這次捐款過後,將來老周要走了,還捐不捐第二次款,
但哪好意思在這種時候跑去周家問,所以想要在馮斌跟許大茂這裡要個答案罷了。
誰曾想話還沒說清楚,就遭到了兩人的埋汰,就連大兒子跟兒媳婦也是一臉嫌棄的模樣。
“捐多捐少憑心意,捐款是有上限的,你看著捐就行,彆搞得好像逼捐一樣,又不是給我家捐的,你問我乾嘛?”。
馮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兩人告彆了閻埠貴之後就往後院走去,剛出門口兩人對視一眼,相繼笑了笑。
“處長,您打算捐多少啊?我不是心疼錢,我是想跟著您的腳步”,許大茂在馮斌身側低聲問道。
“他家那情況你也知道了,人撐不了多久的,白事的時候也得捐一次,這回捐個五塊錢吧,他家那情況也不容易”。
“好嘞,那我回頭也捐五塊錢”,許大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著走回了家裡。
“回來了?我剛聽許大茂說了周家的事”,蘇曉婉躺在床上看著書,瞧見馮斌回來,將書籍放到床頭櫃上開口問道。
“嗯,捐款的事定了,我跟街道王主任也聊了一下,他們家這回捐款定在明天下班後,白事的時候也搭把手吧”,
馮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鑽進被子裡抱著蘇曉婉說道。
“唉,他這種情況其實可以去不過咱們還是不要摻和太深,免得回頭有什麼話柄留下”,蘇曉婉躺在馮斌的懷中,欲言又止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她清楚,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博一博,不做手術隻能等死,並且是隨時可能麵臨死亡,隻要暈倒就會有再也醒不過來的風險。
但也明白,這時候馮斌是不可能開口勸對方做手術的,人要走不出手術室,那對方如果怨恨上馮斌,那傳出的閒話就會很難聽。
多管閒事的人,總有被人反咬的那一天。
“回頭一些小忙就搭把手吧,他們家還算老實本分,回頭要是有難處求上門,一些小事就幫一幫好了”,馮斌拍了拍蘇曉婉的後背,輕聲說道。
“明天咱們捐多少?私底下回頭我拿點雞蛋送過去吧,給多了也不合適”,
“捐五塊錢,我跟許大茂也說了,雞蛋的話回頭你跟王玉梅一塊拿過去吧,就以兩家人的名義”,
“好,那我過兩天買回來就跟玉梅一塊送過去”。
“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晚上我要出去,你也彆等我,困了就先睡”,馮斌看著哈欠連天的蘇曉婉,伸出手將台燈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