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
秦淮茹一臉懵逼,上次來探監的時候,棒梗好像沒提過想吃糖果啊?
當時兒子隻是鬨著想吃肉吃雞蛋,她好不容易才逼著傻柱一領到房子租金就立馬去菜市場將其買了回來。
現在她上哪弄糖果給棒梗拿去孝敬牢房裡的那些“壞孩子”?
“媽,糖呢,你快拿出來啊,媽,他們會打我的,會不讓我吃飯的”。等待了許久,見秦淮茹跟傻柱兩個人沒有動靜,棒梗越發急促的催促著。
“棒梗,你沒說你要糖果啊,媽沒沒帶”。秦淮茹苦著臉解釋道。
“是啊,棒梗,這年頭糖果票哪有那麼容易,也就過年跟結婚的時候能領二兩,上回給你拿的糖果還是我跟你媽扯證的喜糖呢”。
傻柱將煙屁股扔到了地上用腳下的棉鞋踩滅之後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我就要糖,媽!!!”。
“你要看我被他們欺負是不是!你還是不是我媽!”。棒梗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加上心理的害怕直接衝心頭。
完全忘了一旁的管教臉色已經越發黝黑,甚至還有些黑裡透紅,顯然是怒氣值幾乎到達了臨界點,棒梗當即站在椅子上就準備用出師門絕學“撒潑打滾”第二式撒潑。
“棒梗,這樣,媽下個月帶糖果給你,你跟他們說,下個月一塊給,行不行”。秦淮茹也是急著安撫處於爆發邊緣的棒梗,想出了一個賒賬“孝敬”的法子。
“不!我現在就要,你現在給我,我不管”。棒梗摔開秦淮茹的手掌,氣呼呼的大聲嚷嚷道。
可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管教就直接黑著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一把領起了棒梗的脖領子,一句話都沒說就拽著他往屋外走去。
當著他的麵前談什麼孝敬?又當著他的麵開始撒潑打滾?還大聲嚷嚷?
就憑上次那兩塊錢,跟每個月來送的一包大前門?
“媽,救我,我”。棒梗反應過來之後心裡更加害怕,伸出手掌就拽著秦淮茹的手臂驚慌失措的喊道。
啪。
“再嚷嚷給我聽聽看?來,你再嚷嚷一句試試?”。黑著臉怒視的小臉慘白的棒梗,管教伸手將兜裡那包大前門掉了出來。
“你的東西掉了,趕緊撿起來,不然一會我直接扔進公廁裡”。唬住了棒梗之後扭頭對著正準備賠著笑臉替兒子解釋的秦淮茹語氣冷漠的說道。
“王管教,這不是我們的,是您的,孩子還小,不懂事,您多擔待,柱柱子,你快點的,你是要看著咱兒子惹亂子嗎?”。
“快啊!”。先是低三下四的朝著王管教說著好話,秦淮茹扭過頭神色焦急的催促著傻柱,讓其趕緊在掉一張紙幣,
想要借此用來向這位看守牢房的王管教平息怒火。
“淮如”。傻柱剛想說兜裡已經沒幾個錢了,這個月的糧食錢還沒著落呢,可見到心愛的秦姐此時雙眼當中迅速的凝聚出了淚花,
無奈之下隻好將為數不多的一塊五毛三分錢掏了出來,掌心用力一握,隨後手掌不斷的搓揉成圓形球狀後張開手掌讓其順著褲腿掉落在了桌子旁邊。
“你給我撿起來!我告訴你,老子不差你這三瓜兩棗,我也把話說明白了,你們當家長的樂意遞根煙,我也樂意抽”。
“孩子沒犯事,我也不收拾,可你當我麵說什麼牢房孝敬,什麼打人?怎麼著?是要說我們少管所裡護不住你們孩子是吧?”。
“還有你,小兔崽子,嚷嚷啊,你再嚷嚷啊?你剛才不是能耐得狠嗎?”。王管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今天心情格外不好,
平日裡即便聽到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也隻是借故咳嗽提醒母子兩人,可今天卻一改常態甚至還將那層收取好處的窗戶紙捅破開來。
傻柱聞言心裡一樂,可麵上隻能裝作為難的看向秦淮茹,兩隻大眼睛裡滿是無奈。
“王管教,這”。秦淮茹彎著腰臉上保持著悻悻的諂笑,雙手捧著剛從地上撿起的紙團與被那包還未開封的大前門。
“行了,以後彆讓我聽見那些話,還有,你兒子沒少鬨事,乾了什麼事情,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老子好心照顧了他一次,讓他躲了一次揍,可這小子馬上順杆子往上爬,在牢房裡打著老子的名頭吆五喝六的?”。
“就衝你這一包煙?就衝你這一兩塊錢?要不是看你每回都低聲下氣的求著,就他這尿性跟勞動積極性,八個月刑期都得延長到一年!”。王管教伸手打掉了秦淮茹手心裡捧著的錢與煙,頭也不回的將棒梗拽出了房門外。
“媽,媽,救我啊,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棒梗被拖行的時候手腳不斷的掙紮著,扯著嗓子呼救道。
“棒梗,棒梗,王管教!!!”。秦淮茹想要上前救兒子,可是傻柱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從管教手裡搶回棒梗?傻柱可不想一會被人按在地上,甚至擔心會被扣上所謂劫大獄的罪名。
秦淮茹眼睜睜的看著棒梗從眼前消失,驚呼聲還飄蕩在了過道當中,隻要將滿心的怨氣都撒在了傻柱身上。
一拳又一拳的捶打在了傻柱如今並不結實厚重的胸口上,砰砰砰的悶聲響徹在了屋內。
“淮如,你這是乾嘛啊,你要上手搶孩子,回頭人能給你扣起來,說不準還得拿你當劫獄的壞分子給送農場去”。
傻柱挨了十幾拳之後實在是扛不住秦淮茹拳頭的力度,伸出雙手牢牢的抓住了對方的雙手沉聲解釋道。
“那咋辦啊,咋辦啊,棒梗是我兒子啊!”。細細品味了傻柱話裡的含義,秦淮茹也明白,剛才那種一時衝動很可能會讓她也身陷牢籠。
可心裡的邪火就是撒不出來,隻能對著麵前這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舔狗宣泄著心裡的怒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