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掏出左褲兜的大前門給三人散了煙,雙手抱拳致謝後才帶著於莉繼續朝著後院走去。
隻聽見身後傳來的陣陣叫罵聲,就連前院的譚母聽見動靜也是趕忙將鍋鏟交給了自家兒媳婦,頂著大冷天的跑到了中院指著秦淮茹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
咚咚咚。
“解成?於莉,你們怎麼來啦?哎喲,你們又帶東西來?”。許母聽見動靜打開了房門,看見小兩口手上提著豬肉跟西鳳酒,一臉責怪的說道。
“解成啊,我都跟你說幾回了?都一個院的,沒必要上門就帶東西,你也要養家糊口,不容易”。許大茂從屋內走了出來。
“師父,師奶,這不是最近豬肉不要票,按戶口一人買了半斤,我家人多,所以肉吃不完,我爸就說讓我送一份過來”。
“這是解放那一份,上次的事情要不是您幫忙從中周旋,解放估摸著都得吃黑窩窩頭了”。
“是啊,師父,這酒是我爸主動讓我拿過來的,我沒說瞎話,我爸現在確實變了個樣,現在弄得我都覺得奇奇怪怪的”。
兩人走進屋內之後於莉一邊解釋,閻解成也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訴說著閻埠貴近期的變化。
“變好了就行,你們兩也能過得舒坦一些,你爸這人沒啥毛病,就是摳搜習慣了,對自個兒也摳唆”。許母拉著於莉坐在了椅子上後笑著說道。
早些年她可是沒少見到閻埠貴的一些奇葩事情,最早還沒有實施經濟計劃的時候,他可是在南鑼鼓巷周圍做著幫人養蘭花以及其餘種類盆栽的買賣。
為了五分錢就能費儘口舌跟對方掰扯一上午,最後對方不樂意買了,閻埠貴回到院裡之後還唉聲歎氣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掏出煙盒替許大茂點燃了一根煙,閻解成才往嘴裡塞了一根,待得於莉跟許母一塊走進屋內看望剛睡醒的王玉梅。
兩人才放心的開始了吞雲吐霧。
“師父,這不能行,我現在日子挺好的,我爸現在連夥食費都不收了,我兜裡也挺富裕的”。
待得幾個女同誌離開之後,許大茂從一旁的兜裡拿出了兩張餅乾票拍在了閻解成的麵前,嚇得他是趕忙開口推脫道。
“幫我跑腿買回來,一罐給老太太送去,就說是你儘孝心的,我上回買回來老太太愣是舍不得吃,弄得我都不敢買東西了”。
“另外一罐你留著吃吧,錢你出,票我出就這麼定了”。許大茂大手一揮當即就不給他任何推脫的理由。
“行,謝謝師父,明個兒我就去買回來給老太太家送去”。自然清楚許大茂說的老太太是誰,如今周明跟周老太太兩人在院裡生活也是許久了。
可無論是誰送一些吃食或是東西上門,老太太都是打著太極將所有的東西原路返回,一是無功不受祿,擔心對方會夾藏私心想要借著幫助周家從而找許大茂幫忙,會影響到他。
二來是周老太太習慣了勤儉的生活,如今吃飯也是跟著許家一塊吃,周明的夥食一直都不差,也不缺什麼嘴,也不想借著許家的名頭占彆人的便宜。
老太太活了幾十年,哪能不清楚生活不易,尋常百姓家裡誰沒點難處?能混個溫飽就不錯了。
“成了,跟我過去找處長”。兩人抽了一根煙之後,許大茂帶著煙頭走出了屋外。
先是走到馮斌家廚房外麵的窗戶上瞄了一眼,沒有發現馮斌的身影,隨後才敲響了房門,待得屋內傳來一聲“進”。
許大茂諂笑著掀開厚重的簾子伸進去一個腦袋,對著躺在茶幾上看著小人書的馮斌擠眉弄眼。
一翻身,馮斌穿上鞋子將孩子塞給了蘇曉婉後快步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