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紅軍與明子兩人先後接到了許大茂的通知,兩人也是馬上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騎著自行車趕到了閻家酒樓。
“紅軍,明子,我師父他在包間吃麵呢”。剛睡醒正在櫃台盤賬的閻解成瞧見兩人身影,掏出煙盒就快步上前笑嗬嗬的遞出了煙。
“好嘞,最近生意挺好的吧?”。
“挺好的,都靠大家夥支持,剛師父還誇我來著”。接近四十歲的閻解成如今也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但每每當許大茂對其誇讚的時候還是滿心的歡喜。
這些年來若不是許大茂一直以來以身作則的教導他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再加上於莉成天在耳邊警醒,他撓破腦袋都想不出一個如何脫離當時的困境。
也不可能達到今時今日的地位,過上這闔家團圓,豐衣足食的美好生活。
“師傅他今個兒心情好像有點不太好,似乎是被人氣著了”。閻解成在二人耳邊低聲的告誡了一句後也是走回了櫃台繼續開始忙碌的盤賬工作。
向紅軍與明子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緊接著腦海裡分彆浮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一邊往樓上走去,兩人一邊也是分彆在心裡嘀咕著,如今以許大茂在東城區這一片算是相當吃得開,又擔任了城管分局副局長,
他們幾人的生意做得也算是紅紅火火,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究竟是什麼事能讓對方今日心情如此不好。
“大茂哥”。向紅軍走進包房內拿著煙盒就上前散了一個正在擦嘴的許大茂,緊接著笑嗬嗬的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許局”。與向紅軍不同,明子敲開房門走進去之後並沒有落座,隻是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問了句好。
“坐吧,今個兒找你們來啊,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們去辦”。許大茂深吸一口煙之後扔了一根煙給了明子,示意對方坐下後緩緩開口說道。
“您吩咐”。明子點燃了那根煙,坐在椅子上微微欠身說道。
“大茂哥,今個兒是出啥事了嗎?”。相識多年,向紅軍也是察覺出了許大茂話裡有些許不悅的情緒,臉色一正開口問道。
“今天有個從外地來的娘們托了關係找我,想跟我交朋友”。
“周振這個家夥有點不識數了,跟我玩上美人計了”。許大茂嘴角一咧眼神裡有些譏諷的吐出一口煙圈。
在保衛處磨煉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是見多了。
許大茂今天一走進包間裡就察覺出了尤鳳霞的城府不淺,甚至在對方那嫵媚動人的身段之下藏匿著極大的野心。
想要跟他交朋友,無非就是要攀附關係,想要借此能夠在東城區紮根立足。
“周振?那狗東西活膩了吧”。向紅軍與明子眉頭緊皺,似乎是聽出了許大茂的言外之意。
“他不想吃這碗飯,那就把他的飯碗砸了吧,下批貨不要了,回頭我會給紡織廠打個電話會擠出一批質量比較好的衣服先用著”。
“回頭讓何東跟萬立群把他的份額分掉,價碼方便,紅軍你負責去談”。許大茂鬆弛的靠在椅子上一句話斬斷了那位周老板在東城區內所有的人脈關係以及雙方的合作。
“在找點人去查查周振身邊一個叫尤鳳霞的娘們是什麼來路,我看她還會在找我的”。
“紅軍記著回頭整理一下賬,我就先回去了”。緊接著許大茂又囑咐了幾句才起身,明子眼疾手快快步上前先搶替其打開了房門。
分彆之後,明子火速就騎著自行車趕到了一處筒子樓,將自行車停在停車棚內就跑了上去,敲響了二樓的某間房門。
“哎,陳哥啊,您請進,您請進”。梁麗君身穿一件性感的裙子濃妝豔抹的將明子迎了進去,在客廳也是忙前忙後的端茶遞煙。
“遠哥,陳大哥來了”。一邊忙活著將熱茶杯雙手遞給明子的同時對著臥室裡喊道。
“陳哥,什麼風把您刮來了?是不是我下麵有人做錯啥事了?您儘管說,我立馬清理門戶”。路遠滿臉諂笑的拿起打火機雙手捧著火苗上前替其點燃了嘴裡的香煙。
“那倒不是,我過來是有點私事,查個人”。明子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微微搖頭道。
“哎喲,那您儘管吩咐,查人的事啊,我在行,這一片的混道上的事,我一查一個準兒”。路遠聽罷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手底下的小弟犯了事,那就好辦!
查人底細的活兒,對他而言不是手拿把掐嗎?
“周振,認識吧,查查他最近身邊出現的一個女人,嗯她叫尤鳳霞,長相方麵正點的,查清楚她的來路,還有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走得特彆近”。
“能查多清楚就查多清楚,但是有一條你記清楚了,查她的事,那可不是我要查的!”。明子先是有些猥瑣的咧嘴笑了笑,
緊接著最後收斂起了先前的猥瑣嘴臉後若有深意的提示道。
“是是是,保準三天之內有結果,我立馬就派人去查”。
不是明子要查?那顯而易見,一定是領導讓查的,路遠立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趕忙連連點頭應嗬道。
“哦對了,剛我路過你家那塊地方準備買包煙,結果愣是沒啥好煙了,你咋回事啊?買賣不做了嗎?”。在路遠以及梁麗君的陪同下,
路遠在即將邁出房門的時候停下腳步掏出僅剩不多的煙盒拍在了路遠的手上才繼續抬起腳揚長而去。
“媽的,大龍乾啥吃的?”。
“艸,你大爺的,都幾點了,還睡?趕緊起來,給老子起來”。路遠拿著那包僅剩兩根的中華煙,臉色極為難看的回到臥室拿出鑰匙打開了對門的房子,
走進去之後就直接將幾個躺在沙發以及床上的小弟紛紛拽下了床,一邊罵罵咧咧的朝著每人的腦袋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拍得眾人也是捂著頭站在原地一臉懵逼,不清楚自家大哥今天是吃了啥火藥,會如此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