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插曲過後,向紅軍騎著自行車在城區裡轉悠了一圈,又特意跑到了尤鳳霞所租的一棟筒子樓附近將一個三十平方的門店租了下來。
安排好裝修隊進行裝修,又囑咐了某個工廠下崗的幾名焊工趕製一批擺放商品的貨架,兜兜轉轉的才回到了南鑼鼓巷某個院子裡。
“紅軍啊,快進屋喝點茶水”。王大力的媳婦兒正在中院洗著衣服,聽見腳步聲回頭一看赫然發現向紅軍提著一個油紙包裹走了進來。
“嗬嗬,玉紅啊,嫂子好”。向紅軍朝著兩個正在一塊洗衣服聊天的婦女打了聲招呼。
“來就來,還跑去買什麼吃的?家裡就是開飯店的,你啊,下回想吃啥跟嫂子說,嫂子讓解成他們帶過來就行了”。
王玉梅上前接過油紙包裹後領著向紅軍走進了屋內,倒了一杯茶水後又跑去中院將正在閒聊的王大力與許大茂叫了過來。
自從王家雜貨店開業之後,生意越發的紅火,雖說王大力一家領的是一份死工資,但也在這一年時間裡漲到了一百塊錢一個月。
王玉梅一合計大哥大嫂以及二哥二嫂還有父母老兩口都進城之後房子明顯不夠住,與許大茂商談之後也是做出了決定。
以王大力的名義買下了一座與馮家大院相距不遠的三進院子作為王家人居住。
王家兩個兒子與父母十一口人都居住在了這間院子裡,而王玉梅也時不時的會帶著孩子過來住上幾天,隻留下許大茂與周明兩人,一個工作繁忙一個學業繁忙,所以在沒有經常過來居住。
“紅軍來啦?”。許大茂與王大力兩人笑嗬嗬的走進一間用於會客的寬敞房間裡朝著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的向紅軍打招呼。
“大茂哥,大力哥”。
“坐坐坐”。
三人落座之後先是互相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的聊了一下剛才向家雜貨店門口的趣事,緊接著向紅軍就將收齊的幾個信封一並交給了王大力。
三人又聊了一下這個月進貨以及新店麵開張的具體事宜又談天說地的聊起了現如今世道的變化,紛紛不免感歎時代的變化是那麼的快速。
物價飛漲,不少下崗工人也陷入了一定程度上的困境當做,迫於無奈更有甚者還花乾淨了當年那筆下崗補助走通關係,希望能夠儘快找到一份能夠養家糊口的工作。
有些早就退休工人的退休金更是趕不上物價的漲幅,紛紛也是開始精打細算的過著節儉的生活。
“唉,這年頭啊,要不是當年大茂把我帶進城又給我找了個營生,我恐怕唉,幾個孩子現在估摸著都得餓得剩皮包骨了”。
王大力伸手撫摸著自己那有些富態的身軀,看著屋內那嶄新的家具也是不免感歎了一聲。
雖說他每個月兩口子的工資僅有一百塊錢,但是有著許大茂時不時的貼補,家裡從上到下大多數開銷都是由妹妹王玉梅一手包攬。
愣是讓王家三代人都極為享福,頓頓都能吃上葷腥,父親王鐵牛更是沾了許大茂的光,在昌平老家那蓋了兩棟三層的小平房。
每次回去走親訪友,當地公社書記以及村乾部都是會相繼上門拜訪,一口一個“鐵牛老哥”的叫著,讓他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
“彆美著了,回頭趕緊抽個空,在找兩間好點的四合院”。
“現在房價一天一個價,咱手頭有點錢就多置辦兩套,紅軍,你幾兄弟也弄兩套”。
“這玩意說不定得漲起來,但咱也彆大把大把的囤,夠住就行,將來不賣錢也能留著當個紀念,畢竟咱都是大雜院長大的”。
如今許大茂的眼光也算是緊跟馮斌,幾次攀談中也聽出了老領導對一些保存完善的四合院頗為讚賞,他立馬就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也是開始著手準備以這些白手套的名義陸續購入一些四合院,將來也能作為留給小輩的禮物。
“好,我明天就去打聽打聽周邊有什麼院子想對外賣”。王大力高舉雙手讚同了這個提議,即便是一個學都沒上過幾年的莊稼漢子。
但對於衣食住行而言,他是深有體會,房子放在那永遠都不會飛走,並且哪怕住不下也能對外租售,領上一份租金。
而錢在這幾年通貨膨脹之下顯得是格外的不經用,貶值得令人害怕。
要不是現在經營著王家雜貨店,他要是還在軋鋼廠擔任搬運工,恐怕那微不足道的工資都未必能夠養得起一家老小。
“大茂哥,還有個事兒”。
“啥事啊?跟哥哥還客氣啥啊?有啥事就直說唄”。許大茂有些責怪的反問道。
“不是,我哪能有啥事啊?現在吃得好住得好,二奎他們幾個都娶了媳婦住上了筒子樓,我現在啊,每天過得不知道多舒坦”。
“是明明的事,前幾天我兒子不是饞爆米花嘛,我閒來無聊就騎著自行車去了一趟電影院那邊”。
“我聽人說明明上周末跟對象在那跟人發生了點衝突”。向紅軍趕忙搖頭解釋道,緊接著說出了當時電影院外一個停車處的老大爺說的事情。
作為許大茂的大本營之一,電影院的不少人也認識以前經常被他帶過去玩耍的周明,恰逢當時那名老大爺剛上完廁所瞧見了棒梗挑釁周明的那一幕。
擔心文質彬彬的周明會吃虧,立馬轉頭就跑進電影院裡找人,可還沒過兩分鐘,他帶著七八個工作人員出來的時候棒梗早就跑得沒影了。
周明又不願意讓許大茂擔心,囑咐了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務必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特麼的,罵老子就算了,還想欺負我兒子???”。許大茂聽完之後也是一拍桌子當場怒氣騰騰的瞪大了雙眼。
“明明這孩子啊,就是太老實了,要不是那家夥罵你,恐怕他也懶得搭理那個混蛋玩意”。
“我看啊,咱還是找人給他提個醒,省得回頭他在去激明明,眼瞅著就要畢業了,也彆讓明明受到影響”。
“是啊,大茂啊,明明那孩子是咱家的大學生,這要是在外頭吃了虧,這不是丟咱的臉麵嗎?”。向紅軍與王大力兩人也是紛紛開口附和道。
“辦他,媽的,狗崽子,一個從小手腳就不乾淨的主兒,學人混什麼社會就罷了,還敢在我兒子麵前裝腔作勢?”。
許大茂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