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易中海再次拄著拐杖走到了南鑼鼓巷的某個胡同蹲守傻柱,任憑不少年紀與他相仿的退休工人在路過的時候認出他,對其展開了一些言語上的譏諷與唾罵。
他都一副無動於衷,毫不在乎的回以一個和善的微笑,將那些人的刁難逐一惡化了回去。
“艸,這老東西是真的沒臉沒皮啊”。
“是啊,算了,走了走了,帶孫子去看電影去”。幾個退休大爺見他如此厚顏無恥,也隻是搖了搖頭後紛紛離開。
“嘿嘿,柱子,一大爺可等你好久了”。見到傻柱與秦淮茹推著板車走出胡同之後,易中海一臉討好笑容的走上前,
語氣熱烈的的說道。
“給爺滾蛋!”。傻柱腳步不停,雙手使勁發力將板車來了一個大轉彎繞過易中海就朝著前方繼續推著。
“柱子啊,你這不是跟一大爺見外了嗎?來來來,一大爺跟你說說當年跟淮如的那點事兒”。
“可能你都沒見過淮如那副欲拒還迎的模樣,當時她那臉蛋還沒受傷,那表情!那叫一個動人啊”。
“哎喲,當時我還趁她忘我的時候說你跟東旭來了,嚇得她是又羞又躁的”。易中海眼睛四處打量,發現周邊人群也在注視著他們三人,
眼神裡閃爍一抹精明與算計,拄著拐杖加快步伐跟在傻柱身旁,以一種極為調侃的語氣說出了曾經他與秦淮茹在炕頭上的那點事。
話罷,傻柱瞬間停下了腳步,整張臉龐也是瞬間紅溫度。
原本臉上那副不耐煩以及厭惡的情緒也是瞬間變得暴怒,皺巴巴的腦門上青筋暴起,推著板車的手掌也是緊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易中海!你滾啊,是你脅迫我的,你這個畜生,快滾!”。
“柱子,柱子,彆聽他瞎說,沒有的,這是他瞎編亂造,要破壞咱們的感情,我不是那樣的人,柱子,柱子你不要信他”。
秦淮茹聞言在短暫的呆滯過後迅速的做出了反應,先是伸手將易中海從傻柱身旁推開,緊接著急赤白臉的急忙否認了易中海所說的所有事情。
心裡也是又羞又躁,當年確確實實易中海總喜歡在她神情忘我的時候時不時的提及死去的賈東旭在窗外看,
甚至有時候還會趁其羞恥心爆棚的時候又會在其耳邊嘀咕著“傻柱瞧得五大三粗的,但他未必比我強,將來你嫁給他之後,吃不飽的時候記得找一大爺”等等言論。
當時以為這隻是閨房之樂,用於羞辱她,從而得到心理上的快感罷了。
可沒想到今天易中海居然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還敢在傻柱麵前提及當年之事,難道就不怕在傻柱暴怒之下被活活打死嗎?
“一大爺哪能騙你呢?柱子啊,咱以後一家三口一塊好好過日子,不要再養活那個小拖油瓶,小殘廢了”。
“一大爺再不濟也能替你做點家務活嘛”。易中海裝傻充愣的繼續刺激著已經在暴怒邊緣的傻柱。
“我”。傻柱猙獰著那張英俊的老臉,呼吸也是愈發的急促。
“柱子!!!”。
“咱不搭理他,不搭理他,孩子,為了孩子,不能打他,你打他就中算計了,他就是想訛咱們”。秦淮茹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張開雙臂死死的抱住了即將要失控的傻柱。
她總算是想明白了,為什麼易中海會大清早的故意在這裡等著他們,甚至還敢將那件事情說出來,原來就是想刺激傻柱將其毒打一頓。
反正路上行人眾多,一旦他挨揍了,總會有幾個見義勇為的年輕人會上前勸住,挨一頓毒打,再以報公安的名義逼迫傻柱對其養老。
“淮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這麼想我啊”。易中海皺巴巴的臉龐,眉頭微微緊皺,有些惱怒的瞥了秦淮茹一眼。
原本傻柱都即將要失控了,愣是被這個臭娘們以一句“為了孩子”給穩住了。
見計謀被攪黃,心有不甘的易中海還是繼續沒皮沒臉的繼續譏諷道,弄得傻柱整個人也是不斷的在暴怒與壓抑的情緒中徘徊著。
“易中海易中海,你個死,死絕戶”。
“想算計我?沒門,我有吃有喝,還有房,沒,沒人照顧你,你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等你餓死的那一天”。傻柱滿臉猙獰咬著牙語氣低沉的說道。
“淮如,我,我沒事,呼呼,我沒事,我不會上他當的,嗬嗬,咱啊,今個兒你愛咋鬨咋鬨,買賣我不做了”。
“我大不了過得拮據一點,我也不被你威脅,你連烤紅薯都沒得吃”。緊接著傻柱也是想明白了易中海的計謀,
待得他情緒穩定之後做出了決定,寧可不擺攤,也不受易中海的威脅。
想要活活餓死麵前這個曾經道貌岸然,如今潑皮無賴的老東西。
“走,淮如,回家,昨個兒的事情我決定好了”。
“嗯,你是一家之主,我聽你的”。秦淮茹點了點頭,兩人合力將板車調了個頭就在易中海那不甘的眼神中往胡同內推去。
“該死,該死的!!!”。易中海見兩人猶如狂奔一般逃竄回了胡同裡,也是急得直用拐杖跺著地麵。
原本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添油加醋的將當初那件事情說出來會將兩人激得失去理智,能夠讓自己以付出一頓毒打的代價搬進何家,享受著豐衣足食被人伺候的生活。
可現在不僅計劃落空,甚至傻柱這個家夥居然寧可不掙錢,也不願意受他脅迫,每天用於充饑的一個烤紅薯都沒了,心裡是急得差點都哭了出來。
“不行,不行,我得想辦法,必須要想個辦法!不然我會餓死的”。易中海一邊在南鑼鼓巷的胡同附近席地而坐一邊滿腦子想著要如何解決今天的口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