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
何家屋內,秦淮茹正在緊鑼密鼓的抓緊時間趁著傻柱前往某個農貿市場進貨的時候翻箱倒櫃搜刮著何家的財富。
“棒梗,快,把你的衣服也收起來,咱們趕緊走”。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鐵盒打開,將裡麵存放的一小遝錢揣進口袋裡麵,
秦淮茹又對著正一瘸一拐慢吞吞的棒梗開口催促道。
“媽,房,房子就不要了嗎?”。棒梗一邊從床鋪上疊著自己那幾件舊衣服,心有不甘的問道。
“放心,咱們先搜刮走家裡的東西,然後回頭媽在去法院提出離婚,分他房子”。
“不能在拖下去了,他現在越來越不相信媽了,回頭說不定還會把錢藏起來,到那時候咱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秦淮茹見兒子開口詢問,麵色也是有些惋惜。
這三年時間裡她也試圖裝過懷孕,想要以此來挾天子以令諸侯,逼迫傻柱將房產證的名字改成她的。
但傻柱這幾年來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或者是她的姿色再也無法徹底迷惑傻柱的心神,對方竟然表現得越來越提防她們母子二人。
每當提及房子的事情,傻柱都一口咬死房產證的名字隻能改給將來自己的骨肉,甚至幾次三番被秦淮茹問急眼之後還惱怒的質問她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嚇得她好幾次都夢到傻柱猛然之間幡然醒悟將她母子二人趕出家門,讓其淪落街頭。
久而久之,她也不敢在打這半間正房的主意,做出了新的計劃,準備先將何家存款全數卷走,在以傻柱家暴為由上法院控訴對方,以此來達成離婚分割半間正房的計劃。
“走,棒梗,快,你拿著錢去媽之前租的那間屋裡,把錢藏在媽之前挖好的牆角,回頭媽就去找你”。秦淮茹將傻柱這幾年的存款大致兩千塊錢全部放進一個手帕裡交給了棒梗。
“知道了,媽,我這就去”。棒梗看著那鼓鼓的手帕包裹,眼神裡透露著貪婪,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自從當年被文六爺割斷了手筋腳筋之後,他身上就再也沒揣過一毛錢,即便想要抽支煙都得背地裡哀求秦淮茹給他買。
即便是當年何家賣掉那半間正房,傻柱身懷一千多塊錢巨款的時候帶著秦淮茹下館子改善生活都沒給他帶回來過一口吃食。
傻柱每天就是扔給他兩個窩頭,一副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拉倒的架勢,將他養得是瘦骨嶙峋,每天隻能窩在被窩裡回憶著當年與翠紅翻雲覆雨的日子作為精神食糧。
可日子久了之後,他對翠紅以及當時在炕頭上的那份感覺與畫麵也是越來越模糊,如今這筆沉甸甸的財富,整整兩千塊錢落在他的手中。
他的心裡頓時就燃起了對外邊花花世界的渴望與向往。
“棒梗,你可彆在像從前那樣學壞了,這可是媽跟你將來的生活費,這筆錢將來也是要攢下來給你買個媳婦傳宗接代的”。
秦淮茹一路陪著棒梗踉蹌的走出四合院之後,臨彆之際還是有些擔憂的開口囑咐道。
“知道了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管這筆錢的”。棒梗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但內心深處早就焦急不已的想要第一時間趕緊找一家飯館吃上一頓美味佳肴用於改善夥食了。
目送兒子離開之後,秦淮茹才裝作沒事人一樣從供銷社買了一瓶往日傻柱不舍得買的西鳳酒走回了何家,順手又做了一頓晚飯,靜靜的等待著傻柱歸來。
咚咚咚。
“淮如,快,快出來接一下,我抬不動了”。很快屋外傳來一道氣喘籲籲的叫喊聲。
“來了,來了”。秦淮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瞧見地上那一大麻袋的紅薯也是擼起袖子就幫著傻柱一塊搬進了廚房裡。
又賢惠的端著一個裝滿溫水的茶缸遞到了傻柱的嘴邊,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後,傻柱才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如今年紀越來越大,背也越來越駝,身體早年之間還遭受過酷刑,他今天這一路上為了搬運這兩百來斤的烤紅薯也是越來越吃力。
前幾年還能夠憑借著咬牙堅持,能在下午三四點就搬回來,可現如今為了搬運數量相同的紅薯反而傍晚都才能趕回家裡。
甚至累得整個人都感覺到快喘不上氣了。
“這是開飯了嗎?嘻嘻,柱子,今個兒做了什麼好吃的啊?”。易中海就像是跟屁蟲一樣,傻柱前腳剛回到家裡,後腳他就拄著一根木棍走了進來。
露出那張瘦得臉頰都凹陷進去的醜陋的老臉,對著屋內的兩人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自從前幾年的某一天,易中海饑寒交迫的再次出現在傻柱麵前,不惜以碰瓷的方式強行逼迫傻柱每天承諾管他兩頓飯,
麵對易中海倒在他麵前抱著他的大腿,頭破血流的訛詐方式,傻柱即便心中有多麼憤怒也最終無濟於事。
沒有人願意摻和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替他作證的情況下,派出所與街道辦事處給出了一個結論。
要麼傻柱支付一筆費用給易中海作為賠償,要麼兩個人去法院上訴,打官司,讓法院來判定這件事情。
兩人一番商討過後,傻柱咬著牙默認了一天一頓晚飯的賠償,而易中海當時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也是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以免傻柱真鐵了心的要跟他打官司,他一個撿破爛每天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的老頭子也耗不過對方。
“吃吃吃,拿著你的窩窩頭回你的橋洞去”。傻柱喘了一會後呼吸剛剛平穩,但瞧見易中海這張老臉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是是是,我拿了就滾蛋,嗬嗬”。易中海趕忙打開飯桌上的蓋子,伸出張兮兮的手掌抓起兩個窩窩頭就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往屋外走去。
“那個窩囊廢呢?拉屎掉坑裡淹死了嗎?”。趕走易中海之後,傻柱坐在飯桌前瞥了一眼角落處那張用兩張板凳與一張木板組成的床鋪上空無一人,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