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棒梗由於被傻柱這個從小到大打心眼裡看不起的傻子一通譏諷過後,一整天臉色都相當難看,心裡的嫉妒之意都快讓他陷入了癲狂當中。
在他看來,何家的財富都該屬於他的,傻柱就活該一輩子給他當牛做馬,伺候他。
原本分彆之後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個傻子了,可事違人願,當他再一次偶然之間遇到傻柱的時候對方居然衣著光鮮靚麗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不僅沒有被他的言語譏諷導致氣急敗壞,反倒是一臉笑嗬嗬的站在修車攤旁,一整天都在跟他說著如今的生活是多麼的美好,
還特意壓低聲音告訴他,當初賣房子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一個局,就是為了要將屬於秦淮茹母子的份額削減。
當場氣得他拿著車鏈子就想要上前將傻柱活活打死,奈何如今傻柱營養充足,即便是逐漸步入年邁,也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
三兩下就被傻柱踹翻在地之後還被其以“就你這樣?當年我啥都教你,就不教你打架,就是防備著你這頭白眼狼呢”。
“嘿嘿,當初我就恨沒有把你屁股弄開花,不過也算了,反正你現在過成這樣,我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死殘廢!”。
傻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尖銳的尖刺狠狠的刺入極為好麵子的棒梗心中,尤其是當年傻柱私底下哄騙他做的一些行為。
讓他每每想起來的時候總會覺得羞恥不已。
每天又要在修車攤裡摸著那些布滿機油的零件與工具,看著那些衣著光鮮的人群與一些年輕貌美的女人,
他對現在的生活越來越不滿意,對金錢的渴望也是越發的強烈,心裡對秦淮茹將錢藏起來,讓他外出打工的行為也是越發不滿。
憑什麼她就可以每天在家裡睡大覺,憑什麼我就要每天弄得一身機油臭氣熏天的回家?
棒梗在屋內麵目猙獰的咬牙切齒,在昏暗的煤油燈照射之下顯得格外嚇人,嚇得坐在床畔旁邊縫補著一件舊衣服的賈新蘭心裡咯噔一下。
“沒用的東西,就知道縫衣服做家務,也不知道找份工作掙錢”。棒梗越想越氣,忽然眼角處瞥到賈新蘭正在望著他,
頓時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撒氣桶,立馬就起身伸手指著對方的鼻子就是一通怒罵。
“???”。
“你乾啥啊,有氣你跟我撒什麼啊?”。
“我也想找工作啊,我又不是吃白食沒乾活,我不縫這衣服你明天穿啥啊?”。賈新蘭有了幾次與鄉下的聯係之後又托人諮詢了夫妻離婚能夠分割財產的事情心裡也是有了底氣。
見麵棒梗無緣無故的怒罵,也是絲毫沒有退縮,怒氣衝衝的將那件破了洞的褂子直接朝著棒梗的臉上扔去。
“你還敢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是吧?”。
“吃我家的,喝我的家的,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想滾回鄉下種地了?”。棒梗被褂子砸中臉龐,鼻子更是被一個扣子砸中,
酸疼感頓時席卷大腦,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著平日裡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軟弱的媳婦膽子越來越大,居然還敢挑釁他作為丈夫的尊嚴與家庭地位?
當即抬起手臂就準備往賈新蘭的臉上招呼。
“去你丫的,你個死瘸子,一家都是騙子,你還想打我?”。賈新蘭抬手格擋住棒梗的左手,緊接著往前一撞,兩人順勢摔倒在了地上。
常年臥床在家倒騰手藝,又在前些年的時間裡一直被傻柱虐待,右手以及左腳的腳筋也被人挑斷,buff疊滿的棒梗自然不是賈新蘭的對手。
“彆打了,彆打了,媽,媽救命啊,快來救我啊”。
很快就被按在身下捂著頭抵禦著那仿佛鋪天蓋地的拳頭,疼得是嗷嗷大叫。
“讓你打我,讓你掐我,死瘸子,我打死你”。賈新蘭越打心裡越痛快,身上仿佛就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一般,
不斷的舉起拳頭就往棒梗的麵門上砸去,拳拳到肉的觸感,逐漸的讓她陷入癲狂當中。
“棒梗!”。
“賈新蘭,你給我起來!!!”。很快秦淮茹聽見動靜走了過來,剛一掀開簾子就瞧見棒梗被賈新蘭壓在身下毆打,
也是急忙上前將其推倒在地上,緊接著怒氣衝天的怒喊道。
“是他先打我的,是你這個殘廢兒子想欺負我!!!”。賈新蘭還陷入在那種癲狂的狀態當中,爬起身來咬著牙怒氣騰騰的盯著麵前的秦淮茹。
“反了天了!!!”。
“你這個當媳婦的還敢跟丈夫動手?還敢這麼跟婆婆說話?賈新蘭,彆忘了,你隻是一個鄉下的野丫頭!”。
當年她當兒媳婦的時候任勞任怨,任打任罵,可臨老之後居然找了這麼一個倒翻提案的兒媳婦,
看著對方居然還想要跟自己動手,秦淮茹被這一幕氣得是直哆嗦,什麼時候當媳婦兒敢想要跟婆婆動手了?
“老太婆,是你兒子先打我的!”。
“他這個窩囊廢,成天在外頭受了氣就回來找我茬,有能耐,有能耐你就幫他去外頭找場子啊?在這跟我橫什麼橫?”。
賈新蘭同樣氣呼呼的朝著地上被打得鼻血直流,還在捂著頭哀嚎的棒梗臉上吐了一個唾沫,一臉凶悍的反手指著秦淮茹懟道。
見狀,秦淮茹氣得當場是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鄉下丫頭。
“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這個家是我說了算的!”。好不容易兒媳熬成婆,如今還被賈新蘭指著鼻子罵,
秦淮茹快步上前就舉起手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躲閃不及的賈新蘭臉上。
啪的一聲巨響。
在農場深造多年,又在後期每天陪著傻柱推著板車出攤,秦淮茹的力氣可不是棒梗這種殘廢可比,一巴掌下去,
賈新蘭被打得也是眼冒金星,踉蹌的撞在了一旁的床上,秦淮茹趁著她暈頭轉向的時候也是一躍而且,撲了上去就開始掄起拳頭一通錘。
“老太婆,你敢打我?”。賈新蘭好不容易攥住了秦淮茹的手掌,此時那張清秀的臉龐上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上還掛著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