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梁婠開口,張氏旋風似地卷上前去,兩巴掌就將春兒打得躺在地上。
“你個賤婢!我說你跑得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搞了半天是躲在這裡風流快活呢!”
張氏氣得火冒三丈,揪著春兒的頭發,又踢又踹,她本就因陸修的事憋得一肚子火,現在可好,逮著這個機會揪著春兒往死裡打。
春兒的慘叫,一聲接一聲,直鑽人腦子。
打罵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果然熱鬨!
梁婠站在人後,有些遺憾地抱臂搖頭,可惜觀看者有點兒少。
很快春兒便鼻青臉腫,但張氏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崔皓回過神,胡亂套上衣服就跑過來,可站在梁婠麵前結結巴巴,
“阿婠,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是被河水嗆得太久,還是方才歡好太過邁力,話說一半,他就咳個不停,孱弱得站都站不穩。
梁婠嫌惡地往後退了兩步,生怕那飛沫濺到自己。
馮傾月臉色尤為難看。
梁婠眉梢一挑,好笑地看向她,“怎麼?你不知道他倆有私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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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皓費力道,“不是的——”
梁婠掩住鼻子,“崔小郎,解釋這件事兒呢,需得說給想聽的人聽!顯然,我是沒什麼興趣的,你又何必白費唇舌?坦白說,就算你將這鬱林苑中的婢女挨個睡遍,又與我何乾?”
馮傾月像被甩了兩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本就冒著被阿娘發現的風險讓崔皓混進來,借機搞清楚那天的變故,他倒好,正事不做,卻占著她的地方與個賤婢顛鸞倒鳳的!
她越想越火大,“對,你攀上陸修,自然不需要解釋!搞不好她就是受你指使的!”
崔皓扭過頭,“這件事同阿婠沒關係,是,是春兒故意害我!”他指著桌上半碗薑湯,又羞又臊,“她在那裡麵動了手腳,我實在是——”
實在是沒忍住?梁婠隻想笑。
正說著,門哐的一聲被人推開,緊接著就聽見呼啦啦腳步聲,來了一群人。
“出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
梁婠一回頭,為首的正是蘭陵公主,後頭還跟著豫章公主幾人。
春兒趴在地上隻有出的氣,張氏噤了聲,垂著頭縮到一邊。
崔皓掩麵咳著。
馮傾月麵色慘白,忙彆過臉。
每年桃花宴上,總有這種風流事,做也就做了,隻彆叫人捉奸在床便也不當回事。私下提起來,也不過是逗趣說笑的談資。
可眼下這場景——蘭陵公主沉下臉。
身後豫章公主幾人,神色難辨,他們原是要去雲岩泉泡蘭湯的,半路卻聽得這邊鬼打鬼叫的,本以為是誰醉酒鬨事,不想竟是碰見奸情。
再看馮娘子竟也牽扯其中,驚疑之下,不免好奇地往那小郎臉上看去。究竟何人叫侯府娘子這般不顧身份?
蘭陵公主麵上掛不住,狠狠瞪了馮傾月一眼,“既是兩個不懂規矩的下人,打出去就完了,怎地這麼點兒小事都處理不好?”
馮傾月頭都不敢抬,隻怯怯應了聲。
“原不過是小孩子家的鬨劇,走吧!”豫章公主適時笑了一聲,拉著蘭陵公主的胳膊就往屋外去。
不想人前腳剛走,馮傾月後腳就揚起手,朝著梁婠直扇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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