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崔皓一個箭步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地掀開袖子。
梁婠掙脫不開,一巴掌甩過去。
可即便這樣,崔皓仍是不肯鬆手,隻盯著雪臂上的守宮砂大笑了起來,“你果真是騙她的,我就知道!你是騙她的!”
張適死了,又是陸修送阿婠回來,這說明是陸修從張適手裡救下阿婠,還殺了張適!
怪不得,這案子結得那麼潦草!
怪不得,阿婠會喜歡上陸修!
崔皓重新燃起希望,雙手死死抓著手中的人不放,“阿婠,你彆聽馮傾月胡說,我心裡一直隻有你,有些事情你是誤會我了——”
誤會?梁婠惡心得直想吐,死命向他踹去,“彆碰我!”
秋夕幾人慌忙衝上來將崔皓拉開。
梁婠像一隻受驚的獸,紅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崔皓,狠狠道,“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崔皓與春兒被人強行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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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望著遠去的人影一言不發。
事情鬨成這樣,秋夕鼓著腮幫子後悔莫及,“娘子,你就不該見他們!”
誰知就見梁婠抬起手,旁若無人般解大麾、脫外衫,甚至不管不顧直接丟在地上。
秋夕滿目震驚,“娘子?”
梁婠這才轉過來,對著她輕輕一笑,燦若春花,“燒、了。”
秋夕渾身一寒,連忙點頭,小心抱起衣服才要離去,卻眉頭一皺,“娘子,春兒背著您做出這等醜事,您還饒了她,是您心善,可是聽奴婢一句勸,以後您還是不要再見他們了。”
醜事?梁婠蹙眉,在外人看來崔皓與春兒隻是有私情而已,除了她自己,誰又能知道這裡麵的糾葛?
秋夕想到梁誠那吃人的模樣,不禁愁苦起來,“娘子,您就這麼把春兒放走,家主若是知道了,定會連累您的!”
放走?怎麼可能呢。
梁婠笑意漸深,眸中似燃起一簇火光,放是不可能放的,畢竟,這才是開始,她所受的罪,他們還沒嘗過呢!
她眉眼一彎,笑道,“先將這兩件衣服拿遠點燒了,再將早上我要的書給我取來。”
說罷,優哉遊哉走了。
秋夕望著她愜意的步伐,腦袋有些懵,娘子剛剛不是很生氣嗎?可怎麼現下瞧著比之前心情還好呢?
日頭漸斜,從前總是找著機會就往外跑,而今隻恨不能將所有需要的東西找來,足不出戶!
梁婠伏在案上,翻弄著醫書,看了大半日,她心裡有些煩躁。
阿父的醫書,她幾乎已翻遍,可現在她急需研究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殺人!
也不是沒想過借著行醫看診的機會,反其道而行,可一旦換個大夫,很容易被識破,並不安全。
何況,那人身邊可不缺好大夫!
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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