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含笑,“你的事兒,丞相都跟本宮說了,賜座。”
梁婠坐下。
皇後隻同她閒談,問的問題也不過是何時生辰、可曾讀書、日常喜好之類,梁婠揣著疑惑一一答了。
那言語舉止,不單是親和了,權當她是認識良久的小妹。
許是看出她驚訝,皇後微笑道,“你彆見外,好久沒人陪本宮這樣聊天,閨中時,本宮倒是與周家娘子關係好,就是周少保的姊姊!”
提到周昀的長姊,皇後又少不得多說了幾句,什麼他們姐弟倆的母親過世的早,因關係近,一向視周昀為親弟,甚至還提到他兒時的趣事。
一番話說完,梁婠已經明白了,想必周昀幫自己說話,倒叫皇後誤會了。
怪不得昨日內侍官會那麼說!
本想借機求皇後準許自己入宮,這下又如何開口?梁婠有些發愁,就算開口,也得先將這誤會解開。
梁婠正欲張口,卻被來人打斷。
“皇後娘娘,湯藥重新熬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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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清目秀的宮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進來,站在皇後一側的女掌事上前檢查後,才接過呈到皇後麵前。
“娘娘先喝藥吧。”
被打斷交談,皇後歉意地笑笑,“許是前雨夜裡受了寒涼,這幾天腸胃不適。”
皇後說著接過藥碗就要喝下,不想藥碗一端至鼻下,忍不住乾嘔,身旁的掌事連忙接過,幫她撫背順氣。
如此失態,皇後很是難為情,“讓你見笑了。”
梁婠搖頭,她可沒半點看熱鬨的心思,上一世,皇後死的時候正是身懷六甲,如果按時間往前推,那麼她現在應該——
皇後又試了兩次,還是不成,索性擺手。
掌事歎氣,“也不知太醫署這次怎麼回事,開得藥這般難以下咽,不若喚他們再來看看?”
“這不是昨兒才讓他們看完?彆興師動眾的了。”皇後臉上很是疲憊。
梁婠知趣地站起身,“皇後娘娘既然身體不適,民女就先告退了。”
皇後放下手,歉然笑道,“你好不容來一次,還有些話沒和你說,隻留待下次了。”
“是,民女告退。”
皇後示意一旁的宮人送梁婠出去,自己也被掌事扶起準備往寢殿去。
梁婠走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皇後這情況,她並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難不成是月份尚淺太醫署的人沒查出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存心隱瞞的可能?
在這皇宮,還有什麼事兒是不可能的?就算真有人故意使壞,那也再正常不過了。
可這些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上一世,她顧及太多人,反倒被人一再利用陷害,而這一世,她隻想冷情冷性,保全自己、手刃仇人!
有些事情不該管就不管,何況那是高潛的孩子!是那個她做夢都想取其性命人的孩子!
曹相、周昀,她並不欠他們的,扳倒王素,自己的確報了仇,但也是變相救了他們的命——
梁婠捏緊拳頭往前走,要想在這個世道活下去,就得親手把心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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