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按著胸口,淚水逼紅眼眶,“阿婠?!”
滿場皆驚,引得一陣騷動,人群朝這邊看看,又朝那邊看看,“那,那這捆著的人又是誰?”
梁婠目不斜視,不緊不慢從人後走上前,“是啊,是誰呢?不過比起這個問題,我更好奇的是,究竟是誰趁我不在,將這臟水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潑?”
說話間她已走到人前,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透著冷月光亮,這樣疏離冷漠、高不可攀,偏又因微翹的嘴角讓人覺得促狹近人。
“娘子!”
秋夕一路小跑過來,看到梁婠長舒一口氣,抱著披風直拍胸口,“您可害奴婢好找,不過回去拿件衣服的工夫,回來就找不到您,嚇得奴婢往那荷塘找去,還以為您醉酒失了足,幸好幸好……”
“阿婠,這怎麼回事兒?”
梁婧幾步上前,悻悻的,險些他們就被她連累了。
張氏暗罵秋夕,抽著嘴角附和,“是啊,是啊,這,這怎麼回事兒?你看看你,差點把我們嚇死了……”
梁婠無辜透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倍感歉意,“阿兄的好日子,免不了在席間多飲兩杯,酒酣耳熱圖涼快,秋夕怕我受風,回屋替我拿衣服,我等得頭暈,就找地方歇歇,誰想竟不小心在那亭中睡著,再醒來卻見大家聚在這裡,還生出這麼大一場誤會!
幸而我醒來了,不然明日整個晉鄴還不知要把我傳成什麼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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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不勝唏噓,“倘若這次又被人汙蔑,我可不敢厚著臉皮再請皇後娘娘為我正名了!”
皇後為其正名之事無人不知,這般抹黑豈不是故意忤逆挑釁,在場之人不由麵麵相覷。
不對啊,究竟是誰率先說那女子是三娘子的?眾人交換著視線,都是搖頭,果真是三人成虎啊,傳到最後怎麼就變成三娘子通奸被人捉了……
虛驚一場,梁誠簡直要喜極而涕,可一想到這大喜的日子,竟有人存心使壞,怒從兩邊生,轉頭就向愣在原地的下人怒道,“你們傻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這兩個晦氣玩意給我拖下去!”
“慢著!”梁婠嗓音清亮。
“怎麼?”梁璋扭頭看她。
梁婠道,“叔父,這兩人也未必就是咱們府上的!”
她邊說話邊往那兩人跟前去,還不忘責備旁邊的下人,
“你們做事也真是莽撞,不能兩眼一抹黑就隻顧著蒙頭捆人,你瞧瞧,本就披頭散發的叫人看不真切,還套上這麼個袋子,更過分的是還把人嘴都給堵上,人家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都脫成這副模樣了,喊冤,還喊什麼冤?
梁婠也不管他們神情百變,仔細將糊在女子臉上的頭發一點點撥開,
“秋夕,還不過來幫我照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歹毒,做了醜事還想賴到我頭上,總不能還真和我有幾分像吧?”
是啊,這不是三娘子,究竟是誰?眾人伸長脖子。
秋夕從一旁婢女手中接過燈籠,快步上前,往那女子臉前照去。
“紫嫣?!這——”梁婠掩嘴低呼,直朝張氏看去,不可置信,“嬸娘,這好像是你屋裡頭的紫嫣吧?”
看到這兒,張氏也算全部看明白了,分明是這個死丫頭發現她的計劃,反將了她一局。
梁誠惡狠狠瞪了過來,“這就是你調教的人!”
張氏臉色難看,正要辯白,又一聲驚叫徒然響起,扭頭看去。
梁璋!
“阿兄?!”梁婠瞪著眼珠,盯著被捆的男子倒抽氣,“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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