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又怕又委屈,大聲道,“奴婢絕不敢欺瞞家主,那黑衣當真是這麼說的,可他們說的不是大夫人,聽那話的意思好像,好像是二夫人——”
她說到最後,聲音不禁弱了下去。
“那黑衣人說什麼,在自己兒子的大喜之日,竟要賣彆人家的女兒,他們是這樣說的……”
這話說得如此直白,究竟是哪位夫人已是不言而喻的事。
梁婠睜著一雙無辜水眸,不可思議地看向張氏,“嬸娘,你竟然要把我賣掉?”
何氏狠狠搡開張氏,指著她的鼻子厲聲質問,“張玉蓮,你為何要賣阿婠?”
頃刻,所有目光都落在張氏的臉上。
她矢口否認,“不是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定是這賤婢貪生怕死,為活命出賣阿姣,現在又顛倒黑白,意圖為自己開脫!”
梁誠慢慢回過味兒來,淡掃張氏一眼,麵色愈發陰沉。
他雖不知這事是不是她做的,但眼下實在不宜在眾人麵前繼續掰扯,他是擔心阿姣的安危,但也擔心他們梁氏的名聲徹底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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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緊要的是先將賓客打發了,然後再去找阿姣,弄清楚這裡麵的始末。
梁誠打定主意,隻板著臉,“你看看你平日對他們縱容的,竟一個個的這般無法無天,胡言亂語,我們府上那也是有護院的,豈是一般人能進來的,還闖入娘子閨閣,笑話!”
梁婧思忖半天,上前一步,接著梁誠的話往下說,“
叔父說的是,我也覺得定是阿姣這幾日生病,您又不許她出門,她憋在屋裡氣悶,便趁今日府上辦喜事,尋機出門逛去了,這裡又怕叔父您怪罪,就編個四不像的借口,可他們到到底年紀小,哪裡懂得這樣的玩笑是不能開的!”
若不是自己頭上冠著這個姓氏,這種爛攤子,她是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無法,梁婧隻好忍著怒氣繼續掩飾,“叔父,您抽空還是將府上的下人,仔細篩查一遍,畢竟人心隔肚皮,這日子久了,總會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人生出些貪念,給主人家帶來禍患!”
“是啊,是該好好查一查,”張氏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內心卻焦躁煩亂,給身側的婢女使眼色。
那婢女會意,當即上前抓起哭泣婢女的胳膊,半扯半拽罵道,“二夫人是什麼樣的脾性,外人不知道就罷了,咱們府裡的人卻是最清楚!可你現在為了逃避責罰,這般汙蔑二夫人,搞不好四娘子就是被你同人裡應外合給綁走了!竟還敢在這裡賊喊捉賊!”
先前的婢女拚命搖頭,又哭又喊,“奴婢沒有撒謊,真的沒有撒謊,那黑衣人確實是這麼說的,奴婢跟四娘子已久,又豈會做那賣主求榮、吃裡扒外的事?”
梁誠可不願再糾纏下去,厲聲,“還不將她嘴堵了綁起來,關去柴房!”
張氏的心並未因此放下。
原是計劃將梁婠捉奸後,將她捆了發賣。可,就算是賣也理應以自己約定的時間為準啊,他們怎能私自闖進來了呢?還帶走了阿姣——
阿姣……
張氏一想到阿姣落進那些人手裡,手腳發冷,如冰凍在寒冬臘月裡,分毫動彈不得。
“我可以作證,這婢女沒有撒謊!要將三娘子賣掉的正是二夫人!”
這聲音!
梁婠與秋夕一驚,循聲看去,真的是崔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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