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嘴角悄悄噙了笑。
護院被他驟然的怒氣震得一愣,指著身後有些氣短,“稟家主,在後門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人呢?!”梁誠瞪向張氏的眼裡發了狠意。
一回頭,另有護院拖著幾個五花大綁的人。
被綁著的人嘴裡罵罵咧咧,不停地喊著,說什麼梁夫人不守信用,一女許兩家,這也就罷了,還將他們綁起來是個什麼意思?
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怎麼賣一家還不夠,還要賣兩家?
再看向梁婠的目光皆是同情。
崔皓氣息不暢,“你們也看到了,我沒有說假,我看到有黑衣劫持四娘子,想上前施以援手,可惜勢單力薄,被他們打成重傷,沒能救下四娘子,我實在自責……”
他蹙緊眉頭,慘白的臉更顯傷口疼痛,難以承受,這麼一副內疚的模樣,還真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之士。
果不其然,一番話說完贏得不少人的讚賞和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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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看得直想吐,真不要臉!
何氏指著張氏,哽咽難言,“自我嫁入梁家,我一向不與你爭搶,甚至多次忍讓,就連你們要送阿婠去做妾,我也忍痛依了,不過就是念在先公、亡夫份上,不願看梁氏沒落,可你竟背著我要將她偷偷賣了,張玉蓮,你好狠毒啊——”
梁婧冷下臉,“嬸娘,你怎可如此行事?”
那先前的婢女跌在地上,哭得眼淚橫流,“確實是有黑衣人啊,奴婢沒有撒謊!”
秋夕走過去扶她,“那黑衣人不是說要你帶路去找三娘子嗎?又為何把四娘子綁去了呢?”
婢女抹了一把眼淚,“他們逼我去找三娘子,奴婢不答應,他們便將奴婢打暈,等奴婢再醒來,四娘子已經不見了,想是他們誤將四娘子當作三娘子,給擄了去,二夫人,事到如今,您快說賣給誰了吧,不然隻怕再晚,就來不及了啊——”
人證物證俱在。
張氏已是百口莫辯,坐實偷賣侄女行徑。
圍觀人紛紛搖頭,果然惡人有惡報,想偷賣彆人的女兒,卻生生連累了自己的,害人終害己!
梁誠氣湧如山,衝上去朝著張氏就是一腳,“你這毒婦,到現在還不說嗎?阿姣到底被你賣去哪兒了?!”
張氏猝不及防被踹倒,捂著胸口半晌爬不起來,一旁的婢女想扶,可礙於梁誠的臉色又不敢扶,進退兩難、手足無措。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啊——”張氏一個勁兒地搖著頭。
沉沉的夜色裡,梁婠低下頭,唇角緩緩上揚,原本冷冷淡淡的一張臉瞬間像一朵在夜中綻放的優曇花,開在無人問津的角落。
她抬起頭,微微一歎,不無惋惜地走上前,蹲下身十分乖巧對張氏道,“嬸娘,都這個時候了,您就彆再顧忌了,隻要您說出到底是誰將阿姣擄去,我就,我就不怪您了……”
說著她眼圈一紅。
張氏眼眶血紅,一把將她推倒,表情扭曲,“你這賤人,少在這裡惺惺作態,這都是你做的局,全部都是你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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